滔天的恨意悔罪翻涌呼啸着,又教他好不安宁。

以死证道最无用,烈骨忠魂无人籍,血泪不堪只能刻在人心上,终竟抵不过暴雨冲刷,他若是就这么随隗欢死了,或许黄泉路上还堪堪追他得及,可这些仇、这些恨、这些乾元所亏欠他与隗欢的,便要如此贱如草芥、被人谈笑间葬入残垣败壁之下吗?

他从未有一刻如此这般嫉恶如仇。

他要活下去。

是夜,养心殿里好欢闹。

殿门洞开,寒英亟亟,帷幔躲让着嚣哄的寒风扭得千回百转,骚情地撺掇了金柱上错落的排烛,炬火摇成星辉、风声拧成吟啼,养心殿内和光闪烁、一派喧腾,辛泽犯了情热,叫了七八个小东西爬龙床……

他近日兴致不佳,肏起活儿来总觉得不爽,要说屄还是以前的屄,人也是以前的人,以往分明是快活得很的,最近却怎么肏怎么不对味儿。

怎么看这群小奴才怎么不顺眼。

“啧,”他正值情期,烦躁得很,听着满殿嘤嘤咽咽的娇吟恼得想杀人,一把抓了身上骑得欢实的屁股蛋儿狠肏了十来下,扬声骂道:“一群贱狗,都给我放开了叫,少供你们吃还是少供你们喝了?”

他虽坐着不动,眼光却在榻上乱颤的肉浪中剐得很毒辣,能留在他身边的宠自然都颇识眼色,无人敢惹事生非,只听辛泽话音刚落,殿内此起彼伏的呼喘肏弄声立时拔高了几个度……

这修罗宫内谁人不知他爱宣淫,也爱赏春。

看菜之与品菜,一字之差,相去甚远,他掀了这么久淫浪,什么样儿的玩宠没见过?肏屄再有乐趣,也扛不过莺燕成群、夜夜笙歌,意趣消磨的可比身体快多了,如今比起亵玩,辛泽倒更乐于赏鉴。

可今晚这宵夜属实寡淡,再多细品也不过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有家妓使着眼波推开身上肏干的娈童,狗爬似的带着一身精骚味儿膝行过来,两条玉臂打着转儿攀上辛泽胸口……边用乳脯在他肩上肘上磨蹭着,边舔着他湿凉的颈窝柔声唤“主人”。

那娈童也懂事,亦步亦趋爬到辛泽跟前儿,好不知羞,转身塌腰高高翘起一对儿肥圆的屁股,辛泽脸色稍有和缓,冷哼一声抬掌便朝那臀肉狠掴了上去,“啪”声响脆,屁股蛋儿也应声红了半片,娈童似真情又似作戏,抻着颈子抻出声拐着弯儿的淫叫,两腿间那根还黏着淫水的小鸡巴颤颤巍巍地、水唧唧吐出串泪花儿来……

他嘤咛着,偏过双水汪汪的眸子,朝辛泽扒开两片臀瓣儿,上供似的献出来一口翕合着的、吐着精水的熟穴……

这一瞬辛泽想起的是什么呢?

永乾殿上,那千人骑万人肏的雀儿,也是这般转动着那对儿春水眸子看过来,他叫人骑着干着,脏得要死,却少几分下贱,多几分清高……

想起来就鸡巴痒。

真骚。

他强忍悸动,抠挖着那口讨赏的腚眼儿还拖一嗓慵懒的长调儿,状似无意、实则有心地盘问着:“我前些日子带回来那小零嘴儿,近来怎么样了”

“回主人的话,医过了十之五六,倒是救回来了,可要说身子,还是那副大病未愈的样儿……”

辛泽只思忖片刻,猛掀开身前精心奉侍着的几个娈童,挺着仍雄赳赳立着的蛇根下了床,哼道:“十之五六,也算够用……”

他不比旁人怕冷,随手披了件大褂便火烧鸡巴似的窜出了门,已是夜深,长鸾殿早早熄了灯,周朝云静悄悄睡在软塌里,身上披着那条他很宝贝的兽皮,梦中桔梗花太郁茂,以至他没嗅见那冲进床帐的幽兰花香。

辛泽灿笑着走到床前,一把将周朝云从梦中扯醒

“几天不见,小雀儿,我可甚是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