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掷于墙隅了。
他吻得深重,周朝云厌恶他,下意识撕咬拒绝,被他以更强劲的力道撕咬回来,即刻,战号拉响。
不需要任何指引,他们只需相贴,便瞬间撕扯如交战,以齿为刀剑,唇做城防,寸步不让。
战火轰鸣,血泪激涌,他们都使尽气力在对方唇上烙下血口,试图用不值一哂的伤痕垒出乐成的沙墙。在这场事关征服与被征服的比拼里,他们吻得激愤惨烈,却没有一个人敢先伸出舌头去试探闸刀所化成的齿门。
战火燃到最后总会掀起些不大不小风浪,黎暮生啃红了眼,不愿再和他拉扯,伸手拧上他这些天来就没消肿过的乳头,周朝云冷吸口气,痛呼一声松了齿关。
这场战争就此以黎暮生的胜利结束。
周朝云狼狈喘息,却全无败者姿态,咧着满口染血的牙,揶揄他玩不起,黎暮生不恼他的挑衅,低头去舔他唇瓣上的血,复沾上自己的血,一来二去,反而愈舔愈多。
他看着黎暮生蹭得满唇满下颌的血迹,颇为平衡地想:黎暮生赢了,但他也没输。
黎暮生向下舔,舔过周朝云的脖颈,锁骨,胸膛,含上他印满齿痕的乳晕,舌尖绕着乳头滑转。每每拨动一次娇嫩的肉粒,被他压在身下的周朝云都轻轻抽搐,腰腹肌肉隔着亵衣磨蹭上他的身体,颤得他心痒。
他道:“你好敏感,朝云,不管我碰你哪里你都抖得不像样子。”
周朝云骂他:“闭嘴。”
他动作娴熟地剥光周朝云衣裳,周朝云躺得笔直,尽情扮演块不识风情的木头,对黎暮生的一切举动视而不见。
黎暮生压他在床上,垂眼一次次吻他的唇瓣,良久,竟落下一滴泪来,“我的小鸟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泪落在周朝云脸侧,没停留一瞬便滑入鬓发之中,仿佛不曾出现过,只留下沉闷的湿意,糊得他难受。周朝云深为他这泪不明所以,想笑讽这莫非是鳄鱼的眼泪,却在将脱口之前为这泪的滚烫沉默,如鲠在喉。
周朝云只得冷笑,“你自己清楚。”
黎暮生又亲了亲他,语气带着哀求,“想听你再说一次爱我。”
周朝云别了头,“做梦。”
黎暮生怎么不懂呢?黎暮生永远都不会懂,事已至此,无法回头,哪怕他们唇齿交缠,肉体交融,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黎暮生囚禁了他,奸淫了他,以爱之名做尽恶事。
这根本不是周朝云想要的爱。
大抵他眼里的恨意太过刺眼,黎暮生以丝绸缚住他双眼,以性器刺穿他身躯,以体温融化他灵魂,令他动弹不得,再细细享用他艰难喘息着的唇瓣。
周朝云又一次被迫打开身体,从开始的痛楚,到后来的快慰,在百数次不遗余力的冲撞中,他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不停痉挛、啜泣、哭叫、高潮,如此重复,直到快慰变成折磨,折磨化为麻木,麻木归回痛楚。
以是,万事归一。
黎暮生腰胯顶动,极有力度地拍击着他臀瓣,抽插间将周朝云射在小腹上那些元阳抹上指尖,轻捻了捻,眸色深沉。周朝云目有所障,正让他顶得喘不上气,小嘴开开合合,突然被他沾满精液的指尖塞得猝不及防,“……唔!”
苦的,涩的,口腔内一片带着腥气的麝香,和他信香的味道。
他刚想出声骂黎暮生,黎暮生先说话了,“朝云,你这里也好湿,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