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听,却怎么都听不见。
周朝云鼻腔一软,心头万千苦楚,终竟难以言说,他冻花儿般抖颤着冰凉的手,紧紧扒上身前乾元敞开的双臂,呢哝软语翻上嘴边,将要脱出口了,卒然又被身后细密的肏干搅成春音,“我、嗯……不、不……”
他实在没能说完,又或许打一开始便没想说出什么切实的话来无非是换了个地狱讨生活,杯弓蛇影里偷不得安生,求饶呼救都是徒劳,他从没指望过旁人,也没法儿指望自己,苦的是身陷了囹圄,头脑却还清醒……周朝云没抱丁点儿希望,眸光惨淡地哼着吟着,本以为再捱下去也不过如此,却没想几息过后,等见的竟是一双捧起他脸颊柔缓摩挲的手,和眉峰上一片触感温热的唇。
喑吊着心尖儿寸寸吻过周朝云眼眉,尝过他脸上似汗似泪的雾再去尝他肿烫的嘴,一对莲瓣儿似的嘴唇红艳艳,唇角还染着其他乾元遗留下来的性液腥膻味儿,他却不嫌脏,演着如痴如醉的戏码与他厮磨进一段口齿交融的距离,吻着他瑟缩的舌尖儿如耳鼓,无声地、一遍又一遍地用唇舌同他讲“别怕”。
周朝云张了张嘴,竟然落了泪。
耳聋眼瞎时,“情长纸短”不达意,“相濡以沫”更有声……
他细声细气地抽噎着,同样一遍又一遍地讲:“我怕、我怕。”
喑看进他黯淡的眼底,知道今夜周朝云比他更能明白这欲加之罪引出的“惩罚”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他心生怜惜,在坤泽嘴角轻轻啄了啄,用唇形描给他看:“我会很慢、很轻,你别害怕。”
他没多嘴问他“信不信”云云无用的闲话,只抬起他两条抖瑟的腿用性器逼近他。周朝云哭咛却没躲,一声迭一声哼喃着“痛”,蔫着小脸儿说不清有多委屈,喑狠不下心肠又退不开身,只得咬紧了牙关抱着周朝云,挺身将性器寸寸顶进紧窄的肉壁中去……他身下同他脸上一样湿,茎根彻底没入时,周朝云早已淌了满脸的泪,咧着小嘴儿丝丝抽着气,将晕不晕地靠在他身上,“不要、动……”
他趴在他肩头,气若游丝地念着:“痛、痛……”
“好,我不动,我不动。”他不设防,被这几声粘软哼求迷昏了神,也顾不得周朝云听不听得见了,吻着他的耳垂一个劲儿地哄,边手忙脚乱地拍抚着他嶙峋的肩背,边往对面乾元那儿瞪去寒森森的一眼。侍卫对着他哪儿敢吱声,靡知所措地掐着坤泽两瓣湿淋淋的臀肉,本想瞅瞅远处看戏那主儿的脸色,一抬眼却见辛泽早已笑眼盈盈地走上前来。
“尊、尊上……”
“怎么不肏呀?嗯?”辛泽偏头看了看乾元,又看了看喑,笑吟吟道:“干都干进去了,怎么不动动?”
乾元觉出气氛不对,是一动也不敢动,“回尊上,是喑大人……”
“啧。”辛泽横了他一眼截住话音,转眼便见周朝云缩着白嫩嫩一截颈子静静依偎在喑身上,后者亦不做声,只将人揽着托着当成块儿宝,一副袒护的架势看得他好生不虞。辛泽轻哼一声,对乾元扬了下颌,“不肏是吧?你起来,我肏。”
刚还不肯吭声那人一听这话却动了,喑忽地抬起头看向辛泽,沉声劝道:“少主,使不得。”
“怎了?心疼啦?”
喑不卑不亢地答:“少主向来不捡人后,您嫌脏。”
他们还从没有眼下这般针锋相对的时候,往日里碰上辛泽兴致高时,便是叫了喑与他一起宣淫享乐,又或肏几个阿猫阿狗演给他看,后者也向来是来者不拒地应下,从不与他二话,怎么偏偏
偏偏因着这一个饶得他志趣的坤泽……
明明是他先看上的。
辛泽默默看向喑覆在周朝云背上的手,心里那股无名火不知怎的噌噌往头上窜,咬牙切齿道:“我今儿个心情好,突然不嫌了。”
他说罢推开身旁意犹未尽的乾元,解了玉带欺身压到周朝云汗涔涔的背上,周朝云吓了一跳,也冷得直颤,不顾三七二十一闷了头便往喑怀里钻,穴中湿黏的性液失了堵塞,滴滴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