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了人,问道:“尊上人呢?”

侍从没发现他,吓了一跳,“回大人,尊上今日起得早,用过了膳,卯时便上朝去啦!”

喑一愣神,像是没听清,锁着眉头又问一遍:“上朝?”

侍从心里也叫怪,但又不敢多说,只怯怯点了点头。

上朝?

……辛泽?

他心生疑惑,放了侍从便转头前往太和殿。皇宫里人声铿锵,早朝已行之过半,他整理文书又绕路,来得太迟,再加身系暗卫,做不得大摇大摆之事,只能敛声绕后。可这刚从后门儿踏进殿内,确是找见了人喑越过龙椅上头坐没坐相的辛泽,一打眼儿先瞧见的便是一片肤若凝脂的肩。

再朝那人脸上一看,脑仁儿里嗡嗡地疼。

御前文官捧着笏板,高声献谏着东南久旱,惠及民生实应减免赋税、兴修水利;堂上大家捧着美人,皇皇堂堂着心猿意马,对着良言却是充耳不闻、“戏水”正欢

周朝云衣不蔽体窝在辛泽怀里,只露出来半张小脸儿和一对惊惶失措的眼睛,躲也躲不开、逃又逃不脱的无助模样儿。喑沿着两人紧贴的腰身向下看,没他料想的差,但似乎也没好哪儿去,辛泽倒是出息,没在肏他,一只手揽着周朝云窄瘦的腰,另一手捣在人亵裤里颇为激烈地耸动着,想也知道在做些什么。

喑好生无如,以拳掩鼻,低低咳了几声。

辛泽偏头看了他一眼,懒洋洋抿给他一抹笑,低头又在周朝云脸蛋儿上啃了一口。

他听见细弱的呻吟,和绵密的水声。

昏君。

都说魔族不讲规矩,法理形同虚设。

只因这殿上多了个人,整个朝堂都像笑话。

朝堂上行欢的事儿辛泽以往可没少干过,便是不干,他也鲜少打理朝政,无论大事还是小事都一视同仁,全丢给喑和内阁处理。朝臣都长眼,更怕惹祸上身害瞎了眼,也不管辛泽听或不听,一个个儿按部就班跪上御前、走完了形式便火烧屁股似的退下去……寺官唱奏事毕时,喑才来不到两柱香。

辛泽既不动,也不喊退,徒留满殿人头悻悻垂坠着,就差沁进地缝儿里……

圣驾不退,谁敢先起?

天儿还寒着,满朝文武却皆惊得是额汗如瀑,跪上蒲团似油锅,如坐针毡都嫌轻。辛泽慢悠悠环视一圈儿,坦然自若撩开周朝云皱巴巴的下襟,扯开裤带哂笑道:“都不走?不走留在这看我肏屄……?”

殿内鸦雀无声,无人敢应,辛泽等得无聊,只觉得这群人简直一如既往的……

不,甚至比以往更无趣。

他撇了撇嘴又似漫不经心,从衣摆下放出昂得发涨的性器,再托起周朝云湿淋淋的腿根儿,将茎身草草一握便要往那肉缝儿里按。喑见状变了神色,三并两步行至堂前,挡住龙椅扬声道:

“退朝。今日无事,回去都把嘴闭严实了。”

话音刚落,堂下众臣便如获大赦,纷纷揩着冷汗起身,气都没喘匀便一溜儿小跑地撤出到皇宫外头去……快得好像脚底抹了油。

喑涩着眼眶、瞪着人潮,只剩静默。

他听着身后一阵阵不可言状的淫秽声响握紧了拳头,伫立至御下人影散尽,才猛地回身逼近到辛泽面前:

“少主这是何意?臣昨夜刚同您讲过,他身份特殊,不该大张旗鼓,您在百官面前闹这一出,是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吵不到主人那里去?”

他强忍怒气,瞪视着辛泽又忍不住分神去看周朝云伛偻的肩。坤泽垂着脑袋不作声,散乱的里衣被颠摇剥落,露出两条被辛泽箍了手腕而施展不开的胳膊,水响腻腻荡在两人之间,辛泽眯起笑眼看着喑,胯下朝上狠顶了顶。他缓缓伸出截舌尖儿舔上唇角,又启了唇瓣儿懒懒道:“我也讲过了,少拿我老子威胁我。我不怕他,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怕……我想要的人,谁也别想拦着。”

谁也别想拦。

即便他与辛泽说了那么多,辛泽仍然觉得他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