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混进了些微其他乾元腺液的味道,但更多还是浓郁的栀子花香。
黎暮生给他检查的时候没忍住捏了捏周朝云扎在血泊里的小屁股蛋儿,周朝云将视线留在他脸上,还是呆呆的,睫毛轻轻地颤,看上去很脆弱。
黎暮生权衡了一下周朝云被玩儿坏掉的利弊,隐有些可惜,但不太多。
傻了也可以是很乖的小鸟,怎么样他都喜欢。
但周朝云迟钝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张开小嘴儿,哑着嗓子叫:“……师兄?”
黎暮生笑了,“嗯,朝云。”
“师兄……”周朝云颤抖着,眼眶里那点泪终于掉下来了,但很奇怪,就算是这样呆傻啜泣的他,看上去也不卑微,就像高山雪莲被插在瓦盆里,仍然高贵动人。
黎暮生伸手抱他,周朝云并没有拒绝,贴在他身上抖个不停,让黎暮生想到他还是个小鸟的时候,红艳艳的,叽叽喳喳的,也很喜欢这样贴在他怀里。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欣喜。
“朝云,别哭。”
他看着周朝云声泪俱下的可怜样儿,心里无限柔情。
是他将周朝云一片片捡起来的。
是他拯救了如此不堪的周朝云。
“师兄……师兄……救救我,我不要……”周朝云沾满血迹的手轻飘飘捏攥着他衣角,声音虚弱得仿佛随时就会死去,“别这么对我,别让他们这么对我……救救我,救救我师兄……”
黎暮生低垂着眼帘,看着那只纤细无力的小手将鲜血蹭到他身上。
他终于折下万鸟之圣高傲的头颅,像碾碎一朵盛放在平原最醒目山坡的花,他用脚尖挑,用脚跟轧,将他纯一不杂的盛红花瓣捣绞成汁,然后他收集这些芳香甘美的汁液,并小心珍藏,仿佛这样便可以亘久地留下那朵花最明艳动人的模样。
他爱他,哪怕他是破碎的也爱,无论他是一朵花,还是一瓶鲜红的汁水。
因为他在他心里永远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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