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圣人只看了他一眼便继续起手上的动作,他打开周朝云捂在裤腰上的手,找到绳结扯开,将要褪下亵裤时,才低声问:“叫我什么?”
“什么?”周朝云没听清,只顾挡他的手。望舒圣人被他挡了几次,神色没见不耐,动作却粗鲁起来,直起身捉住周朝云纤薄的肩膀,将他贯到褥堆上,不痛,但很有用,周朝云被贯懵了,一时爬不起来,手脚乱蹬地在软被中摸索了一会儿,被望舒圣人一只手压在胸肋上。
望舒圣人单手扯下他亵衣亵裤,依然淡声问:“我说,‘叫我什么’。”
他身子敏感,几经抚弄已经硬了,可除了跨间那根精神昂扬的小东西,他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处是做好准备的。
周朝云睫毛乱颤,呼吸急促,失去衣物的瞬间便无助地蜷起身子,推攘着望舒圣人按在身上的手和逐渐靠近的胸膛,双腿夹得很紧,晶亮水润的眼里尽是慌乱,一副任人宰割却又心有不甘的可怜相。望舒圣人在他大腿上摸了几把,“别让我问第三遍。”
他手探向臀缝,周朝云臀肉绷得紧,根本不让他碰,三番五次挣扎。但望舒圣人有的是办法治他,不急不躁在绵软的臀肉上拧了一把,周朝云吃痛惊叫,不由得松了些力道,望舒圣人便只手掰开他膝盖,身子挤进他腿间,挡住仍想并拢的双腿。
周朝云哑巴了似的,都这样了还是不说话,抿着唇气喘吁吁,不知在想什么。
望舒圣人沾了另一瓶脂膏,指尖慢条斯理挤进他臀缝里,在肿起的穴口处反复揉摩,缓缓道:“还是不叫?”
他有意磨他,中指第一指节钻进穴肉便停了下来,游刃有余地转着圈碾,周朝云喘了几声,又死死咬住唇瓣,抓着人按在他胸口的手,闭紧了眼别开头,抖如筛糠。
望舒圣人看见他眼睫,是湿成一簇一簇的。
心慌了一瞬,他渐渐松了压着周朝云的力道,如他所料,哪怕失了压制,坤泽也只是同襁褓中婴儿般将身子团得更紧,他收回压他身子的手去摸他的眼,果然濡湿一片。
望舒圣人揩干净他眼上的泪,看似轻描淡写将插在穴中的手指整根探入,开口时却喉咙发涩,“哭什么?”
周朝云没有回话,只觉得绝望宛如世界崩坍般袭卷而来。
对一件事物的眷恋,交由这件事物亲手打碎,算上黎暮生,他整整经历了两次,且一次比一次更令他崩溃。
他与望舒圣人的关系不但难以言说,还乖谬离奇,是一场兼具巧合与变故的伦理大戏,掏出去是为人茶余饭后的惊天笑柄。
他们南辕北辙,却殊途同归。
望舒圣人想听周朝云唤他“父亲”,可望舒圣人不懂。
“父亲”两个字,周朝云也憧憬了百十年。
群
主
小
颜
第14章 第十三章 表与里
他心里对这两个字一直抱有一种想说但不能说的固执心态,大概人总是太难对亲近之人狎昵,太多深刻的感情最终都只能埋藏在脱口欲出的斟酌里,他尝试过的均以失败告终,没出口的都烂在肚子里。
他也曾想过或许有一天能对着望舒圣人叫得出那一声“父亲”,但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
至少不该是这样的情况。
望舒圣人压着他做扩张,沾了膏药的指尖有些凉,激得他穴肉咬得很紧。他领教过一次望舒圣人拨弄他的本事,仿佛藏着魔力的指尖所过之处处处燃起烈火,使体肉升温,使精神翻折,他总能最快最准确地调动他的身体和感官,与黎暮生的粗鲁青涩有着云泥之别。
只用指尖慢碾了几分钟,周朝云便已经有点儿受不了了。
两根手指在穴中搅弄不止,压过肿胀的肠肉和殖腔口,痛中夹爽,周朝云招架不来,从干涩到泥泞只需几息。
同样都是能拿来承欢的洞,他后穴响应的远比他不坦诚的嘴巴更及时,爱液涓涓涌出,从指根流到臀缝,再流到床上,汇成一条晶莹芬芳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