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全都碎了。

周朝云领襟被扯住,于动荡之中瞥见黎暮生癫狂痴迷的一双眼牢牢锁在他身上,他苦笑着,用泪水为这份不知何时变质腐坏的爱缅怀,他见过这爱最美好的时候,哪怕是假的,也很好,好到让他甘心俯首称臣,让他昔岁念念不忘。

如今,是该忘了。

黎暮生一旦露出这副姿态,也便意味着他的惩罚将要开始,周朝云再了解他不过,他抓上黎暮生的手,用绵软无力的手指在那青筋暴突的手背画上一道道无用的红痕,很浅,太浅了,不足为他的不屈所证,倒显得他的面上贞洁忠烈像造假。

他们撕扯到一处墙角,黎暮生意欲昭彰,周朝云蓦然警醒,身子向后仰了仰,“你做什么……黎暮生!”

黎暮生转而拎他一条胳膊抓他起来,冷笑一声捏上他腰间软肉,掐碎周朝云反抗的意图,抬起他身子往墙洞中塞,声音冷若寒霜,听得周朝云耳鸣心颤。

他道:“你想救人,可以,空了一个,那便你来填上。”

他色厉内荏、欲盖弥彰,用蛮横暴力的行径和坤泽惊骇的神色来填补自己方才片刻空缺的心房,越是这样,他越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什么问题都没有,是他太过蜀犬吠日了。

是,周朝云是不爱他了,那又有什么呢

儿女情长戚戚无用,碧海青天终有尽头,不爱而已,不爱算得上什么呢?

他有的是办法叫周朝云折服。

周朝云在他手中扑腾叫喊,什么“杀了你”、“畜生”、“不得好死”云云他早听腻了的老词儿,又被这张不讨喜的小鸟嘴儿翻出来在他身上一顿啄骂,黎暮生权当听不见,掰开他苦撑在墙缘的小手。啊,那纤嫩白净的手指又蹭上血了,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旁的坤泽溅在墙上地上的。

都不重要。

他腰肢又薄又软,放进机关中仍能剩下半拳有余的空隙,黎暮生架好他,剥下亵裤露出两片肥白臀肉,周朝云下身一凉,受惊尖叫了声,腰臀颤颤巍巍往前躲,胯骨却卡在墙上,任他怎么扭转也脱不出去,反而他前倾这下可将那缝隙填得个满满当当,更方便乾元揉捏把玩。

他凄厉的喊声一声接一声,透过墙洞从一侧传到另一侧,尾音绵长,慢慢又染上哭腔。

黎暮生掐开一瓣臀肉,瞧见藏在肉缝中水淋淋一点嫩红软芯,他指尖按上湿答答那处,紧闭的穴口不愿张开,一缩一缩地躲,像在勾人,他只揉按片刻便失了耐心,强行挤进一截拇指,意料之中听到墙那边坤泽哀哀欲绝的哭喊,长叹。

早想说了,他真喜欢周朝云的声音。

周朝云生为朱鸟,姿色绝艳,好善歌舞,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后天难以追及。他舞剑时可令风云乍起,万鸟臣服,黎暮生怎么也忘不了,他太配艳红衣裳,若是穿那样一身,舞起来衣袂翩翩,恍若花开彼岸,灼灼其华。同样的,他歌,即是万鸟笙歌,亢时有如百灵婉转,咛时好似夜莺啼鸣。

他起舞歌中,便是天地万物失色,艳压百里芳华。

这样一副好嗓子,用来娇吟媚哦自然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