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过来的呻吟软得像叫春的猫,他阴茎一抖一抖地射,穴里就跟着一缩一缩地咬,湿热的小臀眼儿动情地吮着里头那根偾张硬热的乾元性器,漫溢的淫水大都被堵在肉穴里,要多湿有多湿,爽得黎暮生想吼两嗓。

可这些销魂的小把戏都被周朝云藏起来了,藏进他被茎根撑到极致的穴口里,再狡猾地翻出来点儿引人遐想的红嫩肠肉来,配上他颤悠悠直往前跑的两片肥软臀肉,怎么看怎么骚。

黎暮生想肏烂他的穴,叫他别在这儿撅着腚眼勾引人。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啊啊!呃……啊!嗯……”周朝云在高潮中被插得七荤八素,他发情了,也被肏开了,把脸埋在望舒圣人衣裳里一声迭一声地叫,他软烂地粘在望舒圣人身上,连两只手都一起缠了上去,扯着人衣角抓挠,“嗯呃、哈……”

此前长期不间断的假性发情剥夺了他自然渡入情期的权力,每次他被诱导发情,都必然随同着不稳定的情潮和不适宜的反应。以一副不完全的身子来承受激烈的欢爱使他在情事中受尽了皮肉之苦,可如今在望舒圣人轻描淡写的引导下,他失控地迎来了第一场轰轰烈烈的发情热。

原来真正的发情是这样的

空虚感说不清发自何处,也道不明去向何方,只是在他身子里潮水般漫延着,若是偏要形容,那便是每根汗毛、每根头发丝儿都泡透了。他身上没有一处不空荡,也没有一处不寂寞腺囊渴求着浓烈的信香,后穴渴求着粗硬的性器对交欢的渴求战胜余下不多的理智,此时此刻哪怕用再灼人再硕大的雄根肏入他,用再野蛮再残暴的方式冲撞他,也很难令他感到苦闷煎熬。

只会令他像只沉沦在欲念中的野兽般欢欣到神魂颠倒。

周朝云昏了眼,甚至都没发现望舒圣人是何时解了外袍腰带、将昂扬的性器塞进他手里的,炙热坚实的柱身挤进他虎口,冠头顶着他收不住津液的嘴巴磨蹭,细小的铃口吐露着信香浓郁的腺液,像是想将那晶莹的露珠送进他嘴里似的,周朝云深喘着,探出一截肉红的舌,随着身后一挺一挺的肏弄,也一下一下贴在龟头上。

望舒圣人拇指挤进他嘴角撬开齿关,卡住后槽牙将阴茎顶进他微张开的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长驱直入肏了大半进去,周朝云被塞得满满实实前后都是却只呛了一下,便不受控地吮起口中的东西来,吮得痴迷,吮得啧啧作响。

这太淫乱了,怎么看都不像周朝云。

或许这也不能全怪他,发情的坤泽太需要信香抚慰了,哪怕只有丁点儿少得可怜的信香,也足以使一个情期中的坤泽抛弃所有的思考与坚持。

哪怕他是周朝云也一样,撕开假性发情时冰清玉洁的表象,他也仅仅是个只会发骚犯浪的低贱生物。

是个不配得到照拂的坤泽。

可望舒圣人渐入佳境地在周朝云口中挺进,情难自禁摸上他脸颊时,却摸到一大片滚烫而新鲜的泪。

他又哭,还是边发情边哭,欢实的叫声明明一刻没停过,小嘴儿也始终吸得无比热情,却偏偏能用无声无息的热泪哭出令人心颤的伤心与悲痛来,他的泪腺和他的躯壳分离开了似的,一个心向碧落,一个跌入黄泉,而他夹在这错位中,被撕扯得四分五裂,成了千片万片,终究还是要坠下去。

望舒圣人怀揣着难以言说的心悸,冷着声音道:“你哭什么?朝云……你有什么资格哭?”

周朝云当然说不出话,只有泪与体液汹涌。

周朝云不明白他这样说的原因,毕竟直到数十天前,他都觉得望舒圣人是爱他的像是那种父亲对孩子、师长对徒生的爱他现在仅能接受的是黎暮生与望舒圣人是两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却还不太能接受他们摒弃他、厌恶他,或是打一开始便从未将他放在眼里过的事实。

在他天真地以为自己找到了家的那些日子里,他深爱的二人正谋划着如何利用他、榨取他,意欲将他毁在他们为哄骗他而亲手打造的梦境中。

这让他很想离开,离开这地方,离开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