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云端与池沼之间浮沉,在极乐与极苦之中诘问
周朝云,你怎么能这么下贱呢?
你还记得当年首次踏进庐清会那片光耀夺目的门坊时,心中油然而生的、也是将你长久留存于此的感动吗?
那时你心中所想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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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那时候他想,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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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周朝云,如今你还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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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时,周朝云才真真正正体味到“坤泽天生适合承欢”这一概念究竟该作何理解。
他以往的情事,尤其是黎暮生带给他的,那是真比凌迟还痛苦,因此一想到“乾欢坤爱”,他总是困惑的、是将信将疑的,因为在他心中,褪去了衣裳,迎接他的只会是止不住的疼,流不干的血,和洒不尽的泪。
只有乾欢,哪儿有坤爱呢?
畅快的体感从交合处狂猛地卷席着奔腾的热血冲上大脑,他吟吟哦哦,在一次体验绝佳的惊险漂流中窥见浪潮尽头那一抹天光,他纵身飞跃,扑进海天一色的边境线中,在止境的风浪里颠欢狂愉,沉入海底,再上浮出水。
然后他湿透了。
昏莹之中他沾着汗珠的肌肤太美太柔,像天生便是为了被抚玩舔弄而造就出来的一般,因此乾元抚着抚着扯净了他的衣裳,用衣袖缠住他双手束在后腰,再抓着那布结,借力使力地将性器送进紧窄的喉管里,不停歇地、深而重地,送他一次又一次在风浪中浮沉。
这是他泄的第几次了?
望舒圣人看不见周朝云下半身,但他对周朝云了如指掌他若是面色潮红、两眼翻白、喉管紧吞,那便是要到了,只需再插几下,藏在墙后那一半漂亮身子定是会抖瑟着肉浪吹出艳丽芬芳的水花儿,然后痉挛着颓倒下去,再慢慢返上肉眼可见的嫩粉色来。
这番由他制造的美景全由黎暮生赏去了,这让他心里颇为不爽。
望舒圣人想来日方长,今日该到此为止,周朝云已泻身过太多次,再泻该伤身体了,仅出于此。
大概没有反感黎暮生这一原因。
他射在周朝云脸上一次,此时那张靡丽动人的脸蛋上沾满了精水或许还有眼泪吧,因为他不想看见周朝云流泪,所以将精液射到他脸上了楚楚可怜地含着他的孽根,他拇指按住周朝云被磨得艳红的唇珠,将性器抽出来半寸,茎身上尽是水光,偏偏这时周朝云意识混沌,抬起千娇百媚、荡着春色的泪眼看向他。
太色情了。
只是干看着都能使人精关酸胀,望舒圣人空咽了口唾液,喉咙依然焦渴,他沉吟着攥上周朝云的发结冲刺,性器抽出蹭在舌肉上,再轧着绵软的小舌插进喉咙中去,愈发狠厉。骤然加快的冲撞肏昏了周朝云的脑袋,他在他手中嘤嘤呜呜地叫,被插得津液直流,口水黏哒哒全蹭到急速拍击着下巴的囊袋上,再被激烈的动作溅至四周,到处都是栀子花香。
黎暮生也撞得很猛,非要和望舒圣人较劲似的,在肉穴中狠插猛干,肠道内分泌出的淫水和他先前射在穴里的精液在疯狂捣搅中变得黏而白,全糊在被干得烂红的穴口上,黎暮生用手抹去白浆,在抽插中又挤了一根拇指进去。
这口穴吐干了血,是越插越出水,润得惊人,拇指插入得很顺利,随着不间断的抽送,阴茎与手指挤出的缝隙中渐溢出淅淅沥沥的骚水来。
……这里就算再吃一根也吃得下吧,谁让他是个骚货?
黎暮生为周朝云用屁股吃着自己的不够,还要用嘴去吃望舒圣人的淫贱行为分外不满,他阴晦地思量,物色着一个全新的、能叫周朝云“长记性”的惩罚方式……不知不觉中抠着穴口的手指愈发用力,像想撕烂这口嫩穴似的,眼见抽插中又牵出来了血丝,周朝云痛极,微微回过些神,被塞满的嘴巴哀吟苦叫着,小胳膊小腿又是一阵挣动踢踹。
他纤瘦细长的腰肢卡在墙洞中,被长时间的拉扯拧动磨得破了皮,印着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