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
“我不是庐清会的人。”
不是庐清会的?
周朝云心里一松,口气也稍稍放缓了些,“你过来些。”
乾元没说话,犹豫着从洞穴角落阴影中膝行而出,看上去在周朝云昏迷的时间里,乾元一直是跪坐在旁的。周朝云眼前朦朦胧胧,只觉得这人实在块头太大,即便能看出乾元在努力蜷缩身体不吓到他,周朝云还是被吓到了,面对着比他大了好几圈的乾元,他下意识向后退了退,眯起眼打量,待人爬近了才勉强看得清楚。
这乾元相貌特别,颇具异域风情,不太像定坤山本地人棱角格外分明,眉骨突出鼻梁高挺,衬出深邃逼人的眼窝,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帅气。这样一张本该有着极强攻击性的脸,却因为晶亮温顺的眼睛而显出几分木讷来。
……看着有点呆啊。
周朝云思忖,个头儿虽然吓人了点儿,可确实不太像山上那些跳起来能把人吃了的疯子。
不过他看人一向不准,很难因此而松一口气,但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遇,也着实让周朝云别无选择,他坐起身,又蜷缩着向后缩了缩,发现自己身上亵衣烂的烂破的破,好好的素色衣料,被血染透了,穿着很喜庆……像过本命年似的。
“和我说说。”周朝云尽量把气喘匀了,慢慢开口,一字一句道:“你是谁,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
乾元温吞地眨了眨眼,纯良的眸子专注地盯在周朝云身上,“我住在飞来峰脚下,这里是我住的地方。你从山上掉下来,我……接住了你,夜里野兽太多,所以我带你回来。”
见周朝云不说话,乾元又小心翼翼地补上一句,“……你若是不喜,我可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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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时间,周朝云没再搭话,乾元也没再吱声,他们都安安静静坐着,像在一起等待日出。
可这夜未免太长,他们对坐无言不过半个钟头,周朝云已被情热烧得要死要活,一开始还能死撑着不表现,可很快,他便瘫在草皮地上只剩喘气的份儿了,不但喘,信香还一波接一波地漏,想遮掩都遮掩不了,整个洞穴都漫着浓郁的栀子花香,乾元蜷坐在一旁,看上去有些许焦躁,手足无措地紧紧盯着周朝云。
在飞来峰上的第三天,周朝云已经彻底体验过身陷情潮却得不到乾元信香抚慰的苦痛了,若不是他当时浑身乏力,真恨不能一头撞死。如今他摔得半残,连腺囊也显出异常,身体中混乱流窜的情热竟比先前在山上感受到的还要猛烈。
洞穴中央,篝火燃得旺盛,给寂寥秋夜增添了不少暖意,可周朝云热不可耐,大汗淋漓,只觉得身上温度比那火焰更要烫人。
周朝云快要烧瞎,什么都看不见了。不只是眼,喉咙、腺囊、胸腹、下体……没有一处不热烫,没有一处不刺痛,他全凭本能地捕捉着空气中微弱的乾元信香,抬起头也紧紧回盯了乾元一会儿,终究还是屈服于痛痒难耐的身体,他夹紧双腿喘息着道:“信、信香……”
乾元像是没听清,迟钝地问:“什么?”
周朝云看他期期艾艾的模样,腹诽道要不是块头摆在这,还真看不出像个乾元。他直起身向乾元靠近几分,哑着嗓子不耐烦道:“我发情了……给我信香。”
见他靠近,乾元反而谨慎地缩了缩,不敢看周朝云似的,低下头迂缓地释放出信香来,可他沉浸在坤泽信香中太久,也有些失了分寸,馥郁的桔梗花香瞬间延伸开来,与栀子花香骤然相撞,可乾坤相遇,有如珠联璧合,两股信香只对峙片刻,便霎时相融。
“……呃!”被信香包围的一瞬,周朝云眼前白光闪烁,刺得他紧闭上眼,全身上下所有感官都瞬间闭合,半撑着的身子也痉挛着向前倒去,乾元见状立刻上来扶他,周朝云几乎是下意识抓紧乾元的胳膊,微张着嘴缺氧般大口喘息起来,“嗯……哈、哈……”
理智和冷静又从他身上飞似的溜走了,溜得速度比直线攀升而来的快感还要快,他下腹灼热,裤裆濡湿一片,即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