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维持着下体相连的姿势等“退潮”,乾元不应期相较坤泽短上不少,因而他们此刻静坐,主要是在等余韵较长的周朝云。
辛泽拿腿撑着周朝云,自己则悠哉倚到榻上,早躲远了的娈童瞧见主子完了活儿,便极尽体贴地打了温湿帕子来给这养尊处优的祖宗擦身,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清理过两遍以后,又替人压了枚烟斗,好生吸燃点红了,才并着双手呈递上去,待娈童忙完又恭在旁边跪安分了,周朝云也差不多回好了神。
不太久,也就一刻钟,还不够辛泽抽完一斗。
娈童可没给他清理,周朝云身上汗液体液糊得凉而黏腻,自然相当不适,他别扭地动了动腰胯,才发现后穴里塞着的性器竟还是硬的,估摸着是乾元等他缓神时不知为什么又立起来了……辛泽还没化回人,蛇茎粗硕又涨硬的一根插在肠肉里,害他怎么动都不舒服。
周朝云试了几次,始终腿软起不来,见辛泽老神在在没有理他的意思,遂跨坐着试探道:“……你……还要?”
辛泽三指空握,拇指轻扣,食指上搭一只石楠根制的长烟斗,听闻周朝云显然是哭哑了的嗓音,像这才注意到他似的,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他拿烟斗点了点周朝云,启了唇慢悠悠吞云吐雾了一番,他眉目隐于雾霭之中,妖灼幽魅,勾魂摄魄……而后一开口尽毁了一身美人画儿似的好气质:“……就我品鉴,屄还行,人一般,瑟瑟缩缩太僵硬,哭哭啼啼太败兴,劣等货,不肏了。”
对于这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周朝云唯一的应对方式就是不予理会,辛泽说“不肏了”他偷乐还来不及,他抿了嘴巴环顾一圈,撑着榻又一次试着起身,他跪坐太久,膝盖酸软,胯也疼得厉害,腿软失力将要跌坐回去之时却被辛泽用膝盖顶着后脊支了起来。
他拿叭叭一张贱嘴念叨他,“晃晃荡荡就别动,你不要屁股我还要鸡巴呢。”
失了性器堵塞,早已水乳交融的精液与爱液顿时漏了满塌,同滴滴答答水声一并飘散开的,是氤氲混杂的信香和交媾后特有的浓浓腥膻味儿。
辛泽垂眸看着自己腹上被周朝云洒落的一大滩乳液似的稠浆,又面无表情抬眸看了始作俑者一眼,人犯自恃良好,就是很怕他那大尾巴,从他的鸡巴上开溜了之后还要佝偻着身子躲开几尺远,从地上捡了件衣裳披好、披严实了,才挺直了腰杆儿,呆杵在旁边眼巴巴看他,像受了气。
辛泽觉得他有什么可受气的,单说做这次爱,受气的分明是自己。
“你有什么想法?”见周朝云盯着自己不放,辛泽低头缓缓含了烟嘴轻吸,再仰起头时喉结滚动,字句伴着烟雾缭绕而出,“带你去哪儿?怎么带。”
“随便去哪儿,离开这。”周朝云顿了顿,“我被下了锁魂契,如果没人帮我,我很难离开庐清会。”
“你是觉得,若是以我的身份和权势开口,圣上总该赐我几分薄面,将你赠予、或是借于我?”
“……嗯。”
“有趣有趣。”辛泽拊掌轻笑,又笑出一脸莫测意味,“宁可跟我,也不愿意跟你的主子……哦不,师尊?”
“不,我谁也不跟,你帮我找个不会被追查的名头,若是能解掉我元神上的契自然是最好,待出了定坤山我会自己离开,不会给你添麻烦。”
“……好一个不添麻烦。”辛泽起身间化了双腿趋近周朝云几步,娈童亦步亦趋在他身后,再垫脚为他轻轻披上一件玄袍,“都说戏子无义,婊子无情,圣上养你也算有恩,我若是带你出去了,也算是有恩吧?你倒好,拍拍屁股便要走人呢?”
“少说没用的,”周朝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我早就说过我想要的,你羞辱我羞辱够了吧?现在肏我也肏过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我定会全力以赴补给你,下山的事我们可以往后再议,现在……能告诉我点儿山外面的事吗?我只想知道关于坤……”
笑声断了他话茬,辛泽乐他天真,悠悠转了烟柄,用余留着烟草气息的烟嘴儿挑起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