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见的颤抖起来,“这样不好……”
“为什么不好?我心悦你,向你求欢,哪里不好?”黎暮生扶住他的胳膊,把他手心贴在自己脸上。
周朝云对他阴晴不定的态度和脾气消受不来,他真的怕,怕面前这个人突然发疯犯癫,怕他前一秒还是温柔体贴的师兄,下一秒狞笑着扑上来将他撕裂碾碎。
他听起来快哭了,带着委屈的哽咽,“你强迫我。”
“你乖乖听话,我怎么会强迫你?”
“……谬谈,”周朝云气得顿了半晌,才好言劝道:“你为何这般对我?黎暮生,你若是知错就改,现在跟我去找尊上请罪,我可以劝尊上将你从轻发落……”
黎暮生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眼都弯了起来,然他眼中虽笑意满满,周朝云却觉得底下莫名藏着薄凉,“你刚才还说要‘亲手惩处我’,啊,之前还扬言要杀了我来着。”
“你放了我,我会原谅你所做的。”周朝云没有看他,而是轻声道:“毕竟尊上那么喜欢你,只要你真心悔改,我想尊上也不会……”
他掌心一痛,抬眼看去,黎暮生咬着他虎口内侧,低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周朝云深觉莫名其妙,皱了眉,“你做什……啊!”
咬进掌肉的利齿忽然发力,一股激流窜入体内,周朝云掌心一凉,整条胳膊顿时麻了。
他痛得两眼一黑。
这个疯子!
黎暮生将信香注进他手心里了!
按理说,只有行房、情期与缔结终身契时,坤泽才需要以注入的方式获取乾元信香,并且由于注入过程本身痛感极强,为了减轻坤泽不适,注入位置越靠近腺囊越好,默认咬在腺体皮肤外侧,将信香注入腺囊内即可完成标记和结契。
因此,无论是不在特定时间内标记的行为,还是不在腺囊上注入信香的行为,都十分不可取,不但起不到作用,还只会徒增坤泽痛苦,这种行为比起情趣,倒更像虐待。
黎暮生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生生将信香打进他皮肉之中,好比烈毒入体,万箭穿心。
他几欲昏厥,尝试大口大口深呼吸缓解疼痛,却没有丝毫效果,整条手臂都感觉不到了,黎暮生死死扯住他那条失去知觉正痉挛着的胳膊,不容许他闪躲。
他张了张嘴,泪便滑了出来,“疼黎暮生!啊!好痛!你……”
“尊上尊上,”终于黎暮生松开嘴,在周朝云还没来得及说话前一把勒住他脖颈上的绳子,把他拽到面前,恨声道:“你满口就只是尊上么?”
他唇上还沾着血,神情可怖,周朝云受够他了,用还有知觉的另一条手臂推搡他,“黎暮生你抽什么疯!放开我好痛啊,好痛……好痛!放开!”
栀子花香从他溅落在被单上的血滴中弥散出来,又被轰然炸开的昙花香淹没,黎暮生无视他的哭求,解开亵裤,扶着昂扬许久的性器挤进他股缝里,寻找到那处幽秘的穴口,已然一片泥泞。
“湿了,嗯?”黎暮生将冠头顶进他翕动的后穴,一寸寸往里挤,“尊上知道吗?你对着我这种‘畜生’也能湿成这样。”
距离初夜那场连绵三天的性事才过去几日而已,初经人事的穴肉没那么快消肿,被黎暮生不经扩张直接劈开,又撕裂出血,牵动还未愈合的伤口,渗出比初次更深的血色。
周朝云紧闭着眼,秀气的眉毛揪在一起,脸上爬满泪光,“出去!不要……不要,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