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只知道用一切恶毒又肮脏的猜度将他溺窒,周朝云日暮途穷,视线被泪花儿蒙得浑沌,走马灯似的回想起一幕接一幕,他笑话般如今看来全无意义的一生在眼前交替轮转,光色褪去后,剩下的只有隗欢那张温情中蓄满忧色的脸……

望舒圣人不依不饶,还要逼问他“爱谁”、“在意谁”、“心里念着谁”,像是偏要从他嘴里讨出来个结果,周朝云扛不过随快感和痛楚一并增长的悲意,被折磨得近乎崩溃

他该爱谁?

是不是在望舒圣人眼里他就是个秽物,爱谁都不对?

或许他不懂什么是爱,可周朝云从不觉得自己的爱该为人讥评,他不愿“爱”之一字被人玷污,拼命抗拒着这飞冤架害的罪,“不爱,谁都不爱……别问了,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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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

他怎么能不爱?

望舒圣人肏他深重,用暴虐无道的鞭笞将那一腔软穴里蓄着的滥情水一点点榨干榨净……

还要称他“谎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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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云困惑到无以复加。

在望舒圣人面前,究竟怎样做才不会犯错?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望舒圣人渐敛了怒火,按着他发泄的力道也轻了许多,他们都不再说话了,将爱恨传达得很沉默。

望舒圣人今夜尤其反常,不但说了太多话,下手也比往日重得多,好在周朝云在黎暮生那儿受惯了体肉折磨,望舒圣人不逼迫他时也还算温柔,快感总比痛感多,周朝云没再反抗,也没再求自讨没趣的饶,只不哭不闹地趴着,心猿意马地祈盼着这场情事的了结。

没有心之所向的交合便是无趣至此、别扭至极,两个人分明做着最亲密的交互,却怎么都扇不起旖旎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