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快吗?都畅快。

不畅快吗?也都不畅快。

望舒圣人射完了精却没将性器拔出来,他压着周朝云,冠头在肠肉里缓重地磨了磨,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往周朝云肩头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赌气似的将腰往前一送……

一大股冲劲儿十足的热流倒灌进穴肉,烫得肠壁骤然紧缩,周朝云猝不及防被尿了一哆嗦,咬着下唇愣是没发出半点儿动静,他夹紧了腿根儿,泄完身子而疲软下去的性器颤了颤,酸麻着涌出来阵阵热意,他微撑起身子,看向两腿间可怜巴巴那根被胀得漏了尿的小东西……

先前和隗欢做时还羞耻得不行,而现在只觉得麻木。

原来同样的事做与不同的人,竟会有如此天差地别的感触。

他无比想念那个愿意听他说话,会在一举一动里轻声询问他“难不难受”的人。

望舒圣人就着相连的下体将周朝云翻过来,光线太暗,衬得情绪低迷,两人都顶着张寂若死水的脸。

“随便你跑。”他吻着他眉心轻念:“我养大的东西,往哪儿跑都是我的。”

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凤头钗

永乾殿内灯烛辉煌,鸣钟击磬,宴几错落着盛满了鲜衣华服的客,好不热闹。

酒香氤氲,隐隐盖过了空气中杂乱无章的信香味儿,萦萦檀烟缭绕着引开视线,缠进人影绰绰里去,只见案几上杯盏叠簠簋、盘馔罗膻荤,八珍玉食穷奢极侈,侍童来了又去,择了空盘添新盂,酒过三巡时,客退了不少,山珍海味倒还是堆得满满当当。

厅堂上有伶儿起舞,丝竹声中语笑喧哗。

一片歌舞升平。

辛泽便落座于最趋近前堂主位底下的一方矮几前,同怀中人儿共执一箸,小口小口抿着鱼糜。

“这儿这么多人,把你这贱货扔出去算了,肏烂了便留在这儿,也省得我还要带回去。”他心思不在餐食上,眼瞄着厅堂中央扭得风韵十足的舞伎美人儿,嘴上还要评评点点,掐了娈童腰眼儿道:“扭这般欢实的,还得是脱光了好看,要说外乡人事儿是真多,穿与不穿有什么差,都卖这份儿骚了,还不是要给人瞧的……”

娈童被他掐玩儿得娇嗔一声,挺起胸乳在他身侧磨蹭,辛泽低骂一句“骚货”,扯开他领襟,也不管四下有没有人窥视,伸手在那不大不小的奶子上揉了几把,“犯什么贱,洞痒了?跟着骚什么?”

还剩下几十个客,大殿内尽是乾元,个儿顶个儿的衣冠楚楚,谈笑间或器宇不凡、或儒雅风流,都叫人瞧得出几分仙风道骨来,辛泽沿殿两侧环觑了一圈儿,瞅见不少熟悉脸孔。

此刻宾客已去大半,看似宴席将散,实则他心中盘算得清,所谓“定坤大典”,这才将要开始

这出重头戏驱散闲杂人等,能留下来的必然都是山外有头有脸儿的人物,他看热闹心切,忍不住拧上娈童一侧乳尖儿,“贱东西,你可晓得……今天这兴师动众的,是要做什么勾当?”

娈童哪儿能晓得,懵懵懂懂将眼眨了又眨,打量出辛泽不像是认真发问,才软了腰依偎进他怀里,摇头晃脑撒着娇说不知。

辛泽掐掐他小脸儿,哼笑道:“等着瞧吧,好戏多着……”

此时能称得上好戏的,便只有殿上那三位了。

从开宴起,高堂上便顶着一片与宾席底下截然相反的气氛扶光圣人不发一语,望舒圣人阴沉着脸,坐在旁侧的黎暮生更是从始至终未动一箸……

这还没到腊月,倒是有人先进了深冬。

辛泽早猜出来几人间有蹊跷,如今瞧着殿上黑沉着脸的仨人更是乐得难以自持,只吃了三分饱便不再吃了,频频朝殿上投去目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只盼好戏尽早开场。

待人又散了几波,数不清他朝堂上看去多少次后,终于等到望舒圣人朝乐阵处略一颔首……

辛泽登时坐直了腰杆儿,要不是没生出来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