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欢身躯一震,忽而心如刀绞地疼。

他见证过他最好的时候,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好,明知他心有所属却仍旧念念不忘着,伺机窥探怕打扰,错开距离又彷徨……看不见会慌,摸不着会想,得不到会在梦里一遍遍描摹他的模样

他想他已经在梦里爱过最好最灿烂的他千百万次了,所以也不差这一时半晌,所以再侘傺也无妨。

他爱慕他始于他好,却不止于他好。

这一点隗欢一直都想让周朝云知道。

望舒圣人想让他瞧什么呢?

提及周朝云,隗欢总是比平素更懦弱。

他是个温吞和善的人,这一点在周朝云面前尤其明显,像云总该驮着月,叶总要衬着花儿,他便如同人间最盛大一台戏曲中最平凡一名丑角儿,笨手笨脚地、被场上最光彩夺目的花旦牵着鼻子走着过场,他惊艳于周朝云明妍动人的模样垂落了眼,因此一直步态拙劣地跟在他身后,时时刻刻望着他的脚后跟儿前行。

他是要走在周朝云后面的,在他有资格站到周朝云身旁之前。

隗欢仍记得,那个会热烈大方地骑在他身上起伏的坤泽,看似爽快又洒脱,可褪去衣裳和外壳后,是个连身上的伤疤都不愿意让他瞧见的人。

他该看吗?

他可以看吗?

望舒圣人想让他瞧什么呢?

隗欢心有迟疑地抬起来眼睑

瞧周朝云腰臀刺目的血,瞧他身上成片成片烙着牙印儿的伤,瞧他被迫发了情却疼到没有血色的脸,瞧他被两个乾元架着腿抬起来,再面朝着前堂、将他缓缓串在身后乾元昂扬的性器上……

“不!不、不……”隗欢眼眶发涩,只看了一眼便扭过头,他喉咙刺痛,如鲠在喉,每个字都吐露得无比艰难,“放了他,别这样对他……我不会再找他了,行吗?我不会再缠着他……放过他……”

“我并非在同你谈生意。”望舒圣人应声低下头,眼底毫无温度,“你以为我在求你?”

“我叫你瞧清楚了”他又一次扯起他的头叫他看清楚昏过去的周朝云同以往睡得香沉时有着一般无二的乖巧模样,无非是脸色更白些,唇色更淡些,更讨人怜爱了。他被人扳开双腿暴露全部阴私,又被人捏着臀肉用性器一点点贯穿……乾元在他身子里深深浅浅探了一轮,像是找见了什么,朝某处猛力顶弄了几下。

隗欢怎能不知乾元顶的是哪儿,他也曾与周朝云这般亲密交缠过,可他连在周朝云身上多加一分力气都舍不得,那乾元却恨不能把人捅穿似的生顶着坤泽细嫩的腔口,隗欢瞧见周朝云被插隆起的小腹几欲落泪,听见望舒圣人淡淡的声音从身后徐徐传来:“瞧清楚了,不管你们两个有情,还是有义……都可笑。”

乾元性器破开窄小的殖腔,冠头戳顶在小腹上凸现出极为明显的一根形状,周朝云许是被插疼了,颤着腿根儿猛地转醒,疲累的眼正对上眼前双目赤红的隗欢,前一秒还茫然困顿的脸蛋儿上飞快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脆弱,他睁大了眼想去遮掩腿间那片肮脏不堪的地界,却又被人扯开双手

另一个乾元挤进他腿间,将性器顶在他被肉棍插满了的穴口上。

周朝云倏尔一颤,并没有反抗,却抖瑟着哭出几个时辰以来第一句话:“别看、别看……”

他说别看。

他瑟缩着越哭越厉害,却好像不是因为疼。

他体态并不单薄,可被两个乾元夹在中间,显得他好孤单,也好羸弱。

他袒露的私处又被人遮得严严实实,几下颠动之后,隐约能看见被磨红的臀尖儿滴滴点点蹭上了血。

……隗欢觉得他该对周朝云道歉的。

他没能听他的话。

他曾在舔吻周朝云身上细密的伤痕时思考过这些伤疤遗留的始末像是“这般狰狞的痕迹是遭受了怎样可怖的待遇才留下来的”,又像是“怎有人舍得将这样漂亮的一个坤泽折磨至此”……云云。

而那些困惑、迟疑、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