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眼眶,再匆匆忙忙涂抹到脸上、颈上……仅留下一道道被将熄夜烛点得晶亮的泪光。
同以往一样,怒盛赧极时尤为漂亮。
望舒圣人缄默不语,与他相视片刻,突然一把将隗欢甩给侍人,起身向周朝云走来。
他所行之处像点了霜,那些方才还喧嚷不休的乾元都瞬息间收敛了声势,避让着他纷纷退开距离。望舒圣人不急不迫走到场上交缠激烈的几人身边儿,盯着周朝云、却是对几个乾元寒声道:“让开。”
他虽把话说了,却压根儿没给人让开的时间,只见望舒圣人一身月白刺绣锦袍无风自动,衣袂猎猎作响,奇楠香挟着寒气暴涨又逸散,他运气震开钳制着周朝云双手的几个乾元,再拨开众人猛力拉上周朝云一侧胳膊腿儿,周朝云不知望舒圣人这一身怒气横生于哪儿、又有何脸面对他发脾气,抬腿便在望舒圣人腰上使劲儿踹了几脚,望舒圣人却没甚反应,只冷冷瞥他一眼便抓紧了他向上拖拽,力道极大、动作极狠,竟像是想将周朝云从人身上硬生生扯下来。
腹中两根性器争相戳顶,却只有一个乾元退了出来,另一根性器不知怎的卡在肉腔内,冠头不进不出似是被腔口吸住,任望舒圣人怎么拽都牢牢别在殖腔里,望舒圣人面色冷凝,生拉硬扯不顾情面,痛得周朝云惨叫连连,脸色越来越白……
他将他生扯下来,周朝云声嘶力竭中只觉股间一空,复而一热,他低下头,瞧见自己湿红黏腻的腿根儿……
血淋淋的。
像真给人肏坏了。
望舒圣人一手将周朝云按在身前不让他回头,另一手荡了荡袖,突然一掌狠狠甩上乾元脸侧,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更衬得这一巴掌尤为响震,望舒圣人周身寒气逼人,却始终没让泠冽杀气惊扰到怀中呆怔迟钝的坤泽,他运气吸扯回那被打得半飞出去的乾元,语调平沉,不带丁点儿温度,寒得周朝云一颤,“规矩、章理,人人得而从之。万事皆有制度,定坤大典亦是……本座倒想问问,邱长老,您这是在做什么?
“本座何曾应允过……大典之上可以成结?”
周朝云腔里早被肏得酸麻,若不是望舒圣人硬扯他下来,他还真没能发现那两人中,竟有一个乾元性器鼓胀,已然生了成结前兆……
望舒圣人神色不虞,随手捏了个决便将那乾元甩到地上,后者一回过劲儿便发现自己元神上落了锁,立时栽倒在地,连声讨饶,望舒圣人听着那聒噪嚷声面色无波,只低头看着周朝云浅浅一道发缝,淡淡吩咐道:“本座向来最恨悖约之人……想来,邱永这个名字,也是时候从六界簿子上撤了,带下去吧。”
他语罢回身,挡住周遭与身后不休不止的吵嚷,为怀中坤泽营造出一隅安暖祥和的避难角,用肩肘腰背、用心跳信香紧紧环绕着他……
望舒圣人微微松开胳膊,托起周朝云一张沾满了精水与汗泪的小脸儿细细打量,从眉与眼一寸寸看到唇与颌,坤泽恹恹垂着眼,早已哭到虚脱,脸湿着、发湿着,眼肿着、唇肿着……他用拇指轻轻按上周朝云渗着血的唇角,粗砺的指腹摸上唇瓣儿,越摸越近,像是想吻。
周朝云却在将吻上时推了他一把,有气无力道:“……不要碰我,我已成了这样,你还不满意么?”
望舒圣人立刻止了动作,松开下颌而箍住周朝云的肩,指尖摸到肩头几处尚未结痂的牙孔里渗出的血,“不满意。”
“什……”
太轻贱,太浮佻,劣迹斑斑不稀罕。
是不稀罕的。
可弃总舍不得,爱又不值当,人前太清高,人后太放荡……看惯了他娇嗔软喃的俏模样儿,又该怎么满意他如今这副切齿拊心的憎恶相呢?
“我说我不满意。”
望舒圣人沉沉道着,甩手将周朝云压在旁侧一只案几上,欺身压了过去,周朝云没回头也没挣扎,只在性器挤进臀缝时僵了一瞬,他仰着头笑出两滴泪,抖着嗓子沙哑了声音,“你要肏我?你这时候、你,哈哈……”
他看见案上铜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