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去..."
她发狠地咀嚼着已经凉透的蔬菜,任凭苦涩的汁水充满口腔。每一口吞咽都像是咽下一个誓言:要活着,要清醒地活着,直到找到回家的路。哪怕这条路上铺满荆棘,哪怕要再次面对那个恶魔的凝视。
餐刀在瓷盘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柳如烟却在这噪音中奇异地平静下来。她望着窗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那个眼睛红肿的少女,正缓慢而坚定地,一口一口吃光了所有冷掉的饭菜。
银质餐叉被轻轻搁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柳如烟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凌乱床榻间那抹刺眼的雪白那条被揉皱的丝袜像条蜕下的蛇皮,静静盘踞在皱巴巴的床单上。
这是那个恶魔早上精心为她挑选搭配的贴身之物,然而刚刚却成了束缚自己的刑具。丝袜顶端还残留着被暴力拉扯后的变形,蕾丝花边可怜兮兮地翻卷着,仿佛也在控诉方才的暴行。
"真是讽刺..."
柳如烟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如果是前世的自己,看到这等美女穿过的丝袜,怕不是要供在收藏柜里当圣物。现在倒好,不仅成了这具美丽皮囊的主人,还要亲身体验被自己贴身衣物束缚的屈辱。
窗外的月光惨白地渗进来,将那条皱巴巴的白丝袜照得如同一条蜕下的蛇皮。柳如烟用指尖挑起它,丝袜像水母触须般垂落,还残留着淡淡的体香和她手腕挣扎时留下的汗渍。
丝袜边缘的蕾丝勾线了,像她同样支离破碎的自尊。柳如烟突然想起楚临渊掐着她下巴时,这条丝袜如何在她腕间越缠越紧。那种丝绸陷入皮肤的触感,既柔软又残酷,正如这个囚禁她的金丝笼。
"哈..."她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将丝袜举到月光下。半透明的织物上还沾着几点暗红是她在挣扎时指甲划破自己掌心留下的血迹。现在这条见证她屈辱的丝袜,却成了最昂贵的战利品,被随意丢弃在床品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丝袜的接缝处,那里还保留着身体余温的形状。柳如烟恍惚想起重生前的自己,曾几何时还对着电脑屏幕里的美少女妄想。而现在,她不仅成了被妄想的对象,还成了自己曾经最渴望又最美丽的"收藏品"。
丝袜突然从指间滑落,像条苍白的蛇游进阴影里。柳如烟抱紧双膝,月光在她手腕的镣铐上流淌。这条丝袜很快就会和昨天被撕碎的衣服,被女仆无声地收走,仿佛从未存在过。
就像她已经消失的自由。
第22章 该休息了
柳如烟拖着沉重的锁链,缓步走进浴室。金属链条在地砖上划出断续的呜咽,像是替她发出无声的控诉。那锁链冰冷的触感,每一下拖拽都在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仿佛命运正无情地嘲笑她的无力。
她慢慢褪下身上支离破碎的衣物,布料摩擦过淤青的肌肤时,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那些淤青,是昨日挣扎留下的印记,每一处都在诉说着她所遭受的苦难。镜中倒映出一张精致如瓷的脸庞眼尾泛着薄红,唇瓣因为方才的撕咬而格外艳冶。水汽氤氲中,这个泪光盈盈的美人仿佛随时会融化在镜面上。她忽然有点理解为何连楚临渊那样的恶魔都会对这具皮囊着魔,此刻镜中人蹙眉的模样,连她自己看了都心头微颤。那是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却也是将她推向深渊的钥匙。
锁链突然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她看见镜中美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热水腾起的雾气模糊了镜面,那张脸终于支离破碎地消失在白雾之后,就像她再也找不回的自由。曾经的她,也有着对未来的憧憬,有着属于自己的梦想,可如今,那些都如泡沫般破碎,被禁锢在这冰冷的牢笼之中。
纤细的锁骨上还残留着淡红的指痕,像雪地里落下的花瓣。她颤抖着指尖抚过镜面,拭开一片清晰镜中模糊的美人儿眼尾泛红,唇色苍白,湿漉漉的黑发贴在瓷白的肌肤上,宛如一幅被雨水打湿的水墨画,可惜她就如柳如烟这个名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