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而又虚幻。

“真是...可笑啊...”她轻声呢喃,声音在浴室里产生空灵的回响。前世那个窝在公寓里的自己,若是能娶到这样的美人,怕是会把她当成宝贝一般给供起来吧?而现在,这具美丽的皮囊成了她最华丽的囚笼。再过段时间更要被烙上婚姻的枷锁,永生永世困在这座金丝笼中,做那只供楚临渊那个恶魔赏玩的洋娃娃。

热水忽然从花洒中喷涌而出,蒸腾的雾气中,她看见镜中的自己逐渐扭曲变形。水珠顺着姣好的曲线滑落,每一处起伏都完美得像是精心计算过的艺术品而这具艺术品即将被永远囚禁在楚临渊的收藏室里。柳如烟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混着水声在浴室里回荡。

多讽刺啊,她曾经最渴望的“完美女友”,现在成了她自己都忍不住怜惜的囚徒。热水烫得皮肤发红,她却感觉不到痛,只是麻木地看着镜中那个楚楚可怜的美人儿。“这就是...我的价值吗?”她对着镜中的倒影发问。水雾中,那个美丽的幻影对她露出凄然的微笑,仿佛在说:是的,你生来就该是被囚禁的金丝雀。

锁链在湿滑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柳如烟缓缓滑坐在地,任凭热水冲刷着身体。她终于明白,最残酷的不是被当作洋娃娃,而是连自己都开始欣赏这具作为珍藏品的身体。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点点吞噬,在这无尽的黑暗中逐渐迷失。

浴后的水汽在浴室镜面上凝结成珠,缓缓滑落。柳如烟站在雾气氤氲的镜前,锁链垂落在湿漉漉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尝试用单手拧干长发,几缕发丝却顽固地黏在颈间,像无数细小的黑色锁链。穿衣服成了奢望。她盯着那件真丝睡裙看了半晌,最终只是用浴巾草草擦干身子。锁链随着动作哗啦作响,腕骨处被磨出的红痕在蒸汽中隐隐作痛。反正...这个金丝笼里,羞耻心是最无用的装饰品。

吹风机的轰鸣短暂地淹没了锁链的声响。热风拂过颈侧时,她突然想起楚临渊的手指似乎也曾这样流连于此。这个念头让她触电般关掉了开关,浴室瞬间陷入寂静,只有水珠滴落的声响,像某种倒计时。内衣的搭扣在单手操作下变成难题。柳如烟试了三次才勉强扣上,蕾丝边缘歪歪扭扭地贴着肌肤。镜中的倒影美得惊心湿润的睫毛,泛着粉色的肌肤,还有锁骨处未消的淤青。这副模样,倒真像是精心准备的祭品。

卧室的智能系统自动调节到睡眠模式,灯光暗成暧昧的暖黄。柳如烟赤足走向那张大到荒谬的床,锁链在地毯上拖出浅浅的痕迹。她像具没有灵魂的人偶般仰面倒下,丝绸床单冰凉地贴着背部肌肤。天花板上隐藏的摄像头闪着微弱的红光。她知道楚临渊此刻可能正通过监控凝视着她,就像欣赏笼中的珍禽。这个认知让她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却又在下一秒强迫自己舒展身体既然逃不掉,至少...要保留最后一点可笑的尊严。

窗外的树影在纱帘上摇曳,仿佛无数窥探的手指。柳如烟将脸埋进枕头,呼吸间都是那个恶魔惯用的乌木沉香。这味道已经渗进这座囚笼的每一个角落,就像楚临渊的掌控,无处不在。

门外似乎传来女仆们压低的交谈声,接着是房门被轻轻带上的声响。整座宅邸正在沉入夜的怀抱,而她是唯一无法安眠的那个。柳如烟望着自己腕间的锁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金丝雀的镣铐”,华美而残酷。她闭上双眼,在黑暗中默默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却又深知,那不过是又一个黑暗轮回的开始 。

第23章 如果这只是场噩梦

柳如烟平躺在柔软的床上,感觉像躺在棉花堆里那般,胸前那两团绵软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她下意识想用手臂枕在脑后,这个前世惯用的姿势却让锁骨处的肌肤与床单摩擦出异样的触感。

"啧..."她烦躁地翻了个身,侧卧时那两团脂肪又不受控制地挤在一起,温热的肌肤相贴让她想起早晨楚临渊掌心的温度。这个联想让她触电般弹回仰卧姿势,锁链在剧烈动作中发出刺耳的声响。

月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