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起晚了,说不定我又会有新的想法了。”
柳如烟被他那句“雪儿”叫得耳尖发烫,刚要反驳“谁要听你哄小孩”,却猛地想起上周那个赌约。
她输了,就得陪他完成这场“蜜月游”。心里的不情愿像涨潮的海水,漫得快要溢出来,可看着楚临渊那副“你敢不答应个试试看”的模样,又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好……好吧。”她慢吞吞地从床上站起来,脚步拖得像灌了铅,走到楼梯口时还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楚临渊正靠在沙发上看手机,指尖滑动屏幕的动作漫不经心,仿佛刚才吊足她胃口的人不是他。
柳如烟咬了咬下唇,心里把蜜月游的行程骂了个遍,却还是乖乖转身走向衣帽间,谁让她输了呢?现在除了跟着这位名义上的老公出门,她连让故事继续的权利都没有,只能盼着这趟旅程快点结束,或者……楚临渊能良心发现,在路上就把故事讲完。
衣帽间的灯光亮起来时,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撇了撇嘴,指尖划过挂得整整齐齐的裙子:
“算他厉害,这次就先忍了。”可镜子里映出的脸颊,却悄悄染上了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的微红。
毕竟忍一忍越想越气,退一退越退越亏。
柳如烟站在衣帽间中央,指尖悬在一排挂得笔直的连衣裙上方,半天没敢落下。
头顶的水晶灯把每一件衣服都照得纤毫毕现,雪纺的裙摆泛着柔光,真丝的面料贴着衣架勾勒出柔和的弧度,可在她眼里,这些精致得像艺术品的女装,比让她加班都还要让人头疼。
她对着镜子皱了皱眉,镜中人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分明是副标准的女儿家模样,可胸腔里那颗属于“男人”的心脏却在砰砰直跳。
“带些什么好了?”她对着空气无声地嘟囔,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行李箱的拉杆,“早知道要做这些,当初说什么也不该跟他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