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心里一喜,正想推开门叫她,脚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嘶”她踉跄着扶住门框,低头一看,竟是那条银链拖在地上的部分。楚临渊这混蛋,分明是故意的!链长刚好够她走到门边,再往前一步都难,简直把她当宠物圈着。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苏悦儿。她回过头,看到柳如烟时眼睛一亮,手里的抹布还搭在栏杆上:“雪儿?我见你们完事都那么久了,你还没来工作,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呢,怎么现在才醒呀?”
“完事那么久”“睡到中午”……几个词像小石子砸进柳如烟脑子里,她猛地反应过来苏悦儿指的是什么,脸颊“腾”地红透了,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慌忙摆手,又被链条扯得趔趄了一下,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早就醒了,就是、就是在屋里待着而已!”
第222章 是福还是祸
“雪儿,说真的,我现在实在搞不懂,你和楚总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苏悦儿攥着刚洗好的苹果,把最大那颗递过去,声音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你对他……到底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柳如烟正对着窗台上的多肉发呆,闻言指尖猛地一颤,多肉叶片上的水珠被震得滚落在手背上。她猛地回头,眼里还带着没散去的怔忡,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爱他?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提高了音量,尾音里还带着点没压下去的尖锐。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照进来,把她攥紧的指节映得发白,手腕上那道浅淡的红痕,是前几天试图掰开门锁时被铁链磨出来的。
“爱一个把我锁在这屋子里的男人?”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笑出来,声音里裹着层冰冷的嘲讽,“他把这地方变成我的牢笼,天天琢磨着怎么让我‘爱上’他,你觉得这种人值得爱?我现在没冲上去把他桌上的古董花瓶砸在他头上,已经算很克制了。”
自己会爱上一个把她给天天囚禁在这个房间里的男人?还想着各种办法折磨她,让她想办法爱上他,但这也就可能么?正常人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吧,除了恨,哪来的爱?
话是这么说,可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起袖口,那里藏着昨天楚临渊塞给她的手机。她忽然想起之前无意间翻到的旧照片,泛黄的照片里,楚临渊站在树下,身边的女孩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眉眼间竟和镜中的自己有十分相似。
姬如雪。这个名字像根细针,总在不经意间刺一下她的心脏。她现在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不是因为她是柳如烟,而是因为她长了张和楚临渊白月光相似的脸。
“他心里装着的从来不是我。”她望着窗外修剪整齐的冬青丛,声音轻了下去,“如果姬如雪还活着,他现在大概正陪她在国外看画展,哪里会有我的事?”
苏悦儿把水果盘往她面前推了推:“可你现在……好像也没那么排斥他了。”
“不排斥?”柳如烟捏起颗草莓,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些,“你忘了我是怎么来的?被亲生父母打包卖给拍卖行,像件商品似的被人竞价。”她咬了口草莓,酸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却压不住喉咙里的涩,“楚临渊说拍卖场的事不是他安排的,真假谁知道?但我有时候会想,要是买走我的不是他,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变态呢?”
她打了个寒颤,眼前莫名闪过前世在小电影里见过的画面,水灵灵的女主角被猥琐男人堵在墙角并折磨着,镜头外的观众看得津津有味,可谁也没问过那个女孩愿不愿意。
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的话,确实很爽,但如果作为里面的女主角的话,那就别提需要有多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比起被那种人攥在手里,楚临渊至少……没让我觉得断手断脚。”这句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可早上我路过的时候,看见你们凑在一块玩游戏,你笑得可开心了。”苏悦儿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点八卦的好奇,“我还以为……”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