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此时其实更想问的是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你和姬如雪当初亲近到哪一步了?牵手?拥抱?还是……更进一步?甚至想问得更直白些,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在他怀里时是什么模样?到底做了没有?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猛地打了个寒颤,像是被海风灌进了领口。

太变态了。她在心里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这问题不光变态,还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气,活像个揪着老公前任不放的怨妇,可她明明不是在意这个,只是控制不住地好奇。

好奇像藤蔓似的缠上来,顺着“姬如雪”这个名字,悄悄爬到了另一个更私密的问题上:楚临渊的第一次,到底给了谁?

她偷偷抬眼瞄了下身旁的男人。楚临渊已经重新拿起了烤串,只是动作慢了些,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竹签,侧脸在月光下一半亮一半暗,看着依旧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样子。

可柳如烟知道,这副皮囊下藏着怎样的张力,就像昨夜他攥着她手腕时的力道,像他俯身时喉间压着的低喘,根本不是“禁欲”两个字能概括的。

苏悦儿之前跟她闲聊时提过一嘴:“楚总身边从没留过女人,除了雪儿你,他对谁都客气得很,更别说……亲近了。”

当时苏悦儿说这话时,语气里满是对楚临渊“深情”的感慨,可柳如烟只觉得离谱。

怎么可能?

他这样的男人,有钱有貌,手指能弹钢琴也能签上亿合同,往人群里一站就自带光环,会真的为一个人守着所谓的“清白”?柳如烟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要是把她和楚临渊的身份换一换,她要是生得这么耀眼,身边又围着一群示好的美女,恐怕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说不定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哪会像他这样,守着个逝去的白月光,对外摆出一副“不近女色”的架子?

要不是亲身体验过,她恐怕真要信了那些传言。

柳如烟的耳尖悄悄发烫,想起昨夜床单上的褶皱,想起他失控时抵在她颈窝的呼吸,那分明是熟稔又强势的,哪里像是没经历过这些的样子?可若说他经历过,对象又会是谁?总不能真的是姬如雪吧?

这个猜测让她心里有点发堵,不是吃醋,更像是一种荒诞感。

她甚至有点恶趣味地想:要是苏悦儿说的是真的,他以前真的没碰过别人,那岂不是……

柳如烟猛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把后半句想法掐死在喉咙里。

这想法比刚才“问姬如雪”还要惊悚。她光是在心里过了一遍,就觉得头皮发麻,要是楚临渊的第一次真的给了她,那也太离谱了,离谱到像个蹩脚的小说剧情。

炭火“啪”地爆出个火星,柳如烟被吓得缩了下脖子。楚临渊闻声看过来,眉梢微挑:“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慌忙低下头,假装去拿纸巾擦手,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发烫的脸颊,“炭火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