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今日格外主动，柔软的手在他结实的胸肌处，温热的呼吸洒在他颈间，带着淡淡的酒气。

“光想可不行哦～”

柳如烟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吐气如兰。

“得求我～求求姐姐帮你～”

“姐姐？”

她现在似乎很喜欢这种称呼。

楚临渊挑眉，黑眸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被更深的欲望淹没。

她此刻的样子，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乖巧唯唯诺诺的样子？分明就是个披着天使皮囊的小恶魔，舌尖舔过饱满的唇瓣时，连带着空气都变得甜腻又危险。

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吗？卸下所有伪装，像朵带刺的玫瑰，美得让人想狠狠掐一把，却又怕被扎得满手是血。

他知道她醉了。酒精放大了她的胆子，也让她暂时忘了平日里的战战兢兢。

等明天太阳升起，她大抵又会变回那个见了他就吓得浑身发抖的柳如烟，说话都不敢大声，连抬眼看他都像是在做什么错事。

可这一刻的鲜活，却像电流般窜过他的四肢百骸，让他那颗早已冰封的心，竟不合时宜地跳快了几拍。

恍惚间，他竟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那微微扬起的下巴，那带着狡黠的眼神，像极了他心心念念的姬如雪。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雪儿也能这样对他撒娇，会赖在他怀里说些娇俏的话，可那些终究只是幻想。

姬如雪在几年前就死了，他抱着她渐渐冰冷的身体，在墓园里站了整整一夜，从那以后，他以为自己的心再也不会为谁而动了。

可现在，骑在他身上的柳如烟，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说话时微微歪头的模样，甚至连发丝落在颈间的姿态，都和记忆里的姬如雪重合在了一起。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的雪儿真的回来了，就坐在他的腿上，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他，眼底盛着的，是独独给他的温柔。

“求你……姐姐。”

楚临渊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喟叹。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指尖快要触碰到时，却又猛地顿住。

柳如烟却抓住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轻轻蹭着，像只寻求安慰的小猫。

她不知道他此刻心里翻涌的惊涛骇浪，只觉得身下人的身体烫得惊人，那处的坚硬也愈发明显，抵得她有些发慌，却又莫名地生出几分掌控的快意。

楚临渊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越看越觉得心惊。

几年前姬如雪刚走时，他万念俱灰，曾去清微观找过那位得道的老道长。彼时老道长正坐在蒲团上打坐，见他形容枯槁，只淡淡说了一句：

“缘分天注定，有些事并非我等凡人所能去改变，而你的缘分早就已经注定了，只是时机并未到来而已，等时机到了……她，自然会出现……”

当时他只当是道长的安慰，人死怎能复生？可现在看着柳如烟的眉眼，他忽然懂了。

老道长说的“她”，或许从来都不是指死而复生的姬如雪，而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

她的眉眼像雪儿，她的声音像雪儿，甚至连此刻狡黠又娇媚的模样，都像极了他记忆里那个偶尔会闹些小脾气的雪儿。

楚临渊的心彻底乱了。他望着柳如烟含笑的眼睛，只觉得那些冰封了多年的情愫，正一点点融化开来，顺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最后汇聚成一句无声的叹息。

也许，道长说的缘分，真的就是她。

柳如烟见他盯着自己出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发什么呆呢？到底求不求我？”

楚临渊回过神，眼底的挣扎渐渐褪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发，声音低沉而认真：

“求你，我的好姐姐。”

这一声“姐姐”，喊得又轻又柔，像是带着某种郑重的承诺。柳如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脸颊微微发烫，却还是强撑着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