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赌约,她早就认输了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他皱眉会心慌,听到他生病会担忧,甚至被他欺负时,心里除了气闷,还藏着点说不清的甜?可他为什么偏偏这么执着?非要逼她把这份心思说出口,难道她在他眼里,这个爱与不爱的问题就真的很重要吗?
罢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她喘着气,眼尾泛着红,声音带着点含糊的喑哑:
“你……不是早就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么?”
“不够。”楚临渊低头,吻落在她的唇角,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我要的是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心,你的身体,你的全部……”
身心都要?换作平时,柳如烟怕是要立刻炸毛,心里定会筑起高墙反抗。
可此刻被欲望裹挟着,她懒得去想那些复杂的纠葛,反而忽然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坏笑,她想到了一个能让他措手不及的报复办法。
她微微侧头,把温热的呼吸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点恶作剧般的语气轻道:
“老公,其实我是大屌萌妹哦~”
她等着看他震惊或错愕的表情,最好是瞬间破功,乱了阵脚才好。
可楚临渊只是顿了顿,随即低笑出声,那笑声震得她耳廓发麻。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眼底的深邃里翻涌着势在必得的火焰:
“大屌萌妹?那正好。回头我就让你变成真正的萌妹,如何?我的好老婆。”
顿了顿,他加重了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但前提是,你得展示出你的诚意。”
柳如烟彻底傻眼了。
天呐,这都不管用?!这就是霸道总裁的觉悟吗?连这种离谱的话都能接得住,还能面不改色地反将一军?他到底是什么做的啊!
柳如烟只觉得脑子里像塞进了一团被揉乱的棉絮,纷乱的思绪缠成了解不开的结。
身体里翻涌的欲望与残存的理智在疯狂拉扯,让她连呼吸都带着颤音。
腰间的肌肉不受控制地乱扭着,像是濒死的鱼在做最后的挣扎,又像是无意识地在向身前的人发出邀请,每一次起伏都带着难以言喻的媚态。
她太清楚了,楚临渊设下的是怎样一个温柔陷阱,往前一步,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从此再难分清爱与欲、真与假;可若退后,身体里那股叫嚣的渴求又会像无数只小虫在啃噬,让她坐立难安。
此时此刻,她没有别的选择,唯有纵身跳下去,才能抓住那近在咫尺的、能让灵魂都颤栗的舒爽。
“老公……”
她微微仰头,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汗珠,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声音软得像融化的黄油,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
“不要让雪儿久等了,好么?”
那句话出口的瞬间,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那双平日里总带着点狡黠或倔强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水汽氤氲的迷离,眼底翻涌的渴求与顺从交织在一起,像淬了火的蜜糖,甜得勾人,又烫得灼心,偏生那抹不自知的媚意,比任何刻意的勾引都要来得致命。
楚临渊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明明是他占据着主导,明明是他想驯服身下的人,可这一刻,他竟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被勾走心神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他低头凝视着怀中人的脸,灯光透过纱帐洒下来,在她脸颊上投下朦胧的光晕,让那张脸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
是姬如雪吗?那个他放在心尖上多年的白月光,似乎从没机会见过她露出这样勾魂摄魄的模样。
是柳如烟吗?那个总是和他针锋相对、像只炸毛小猫的女人,此刻却温顺得像只被驯服的小兽,连喊出的名字都带着属于“雪儿”的缱绻。
他忽然分不清了。
心底某个角落,曾无数次幻想过,如果他的雪儿能这般听话,能这般依赖他,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