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偷偷瞥了眼他的嘴角,心里冒出个荒诞的念头,难不成昨天晚上她顺着他的意,把他伺候得舒坦了,他就突然转了性子?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了。楚临渊不是会被这点小事打动的人。
他做什么事都带着目的,就像猎人设陷阱时,总会先丢块肉做诱饵。
柳如烟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指尖悄悄攥紧了裙摆。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突如其来的“自由”,比从前的囚禁更让她心慌。
“对,就是出去吃。”
楚临渊刻意放缓了语调,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柔和,仿佛想让她感受到些许暖意。
可落在柳如烟眼里,那温柔却像裹着糖衣的毒药,每一丝笑意里都藏着她读不懂的算计。
她太了解他了。这个男人从骨子里就带着掌控一切的偏执,卖萌秀恩爱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他此刻的“温柔”,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是为了某个尚未说出口的计划做铺垫。
但……出去也好。
柳如烟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蜷缩起来,心脏不争气地跳快了半拍。人多的地方,总归是不一样的。
她想起婚礼那天的逃跑,失败得那样狼狈。后来她在深夜里反复复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在场的每一个人,从侍者到宾客,全都是楚临渊的人,连空气里都飘着他的气息。
更要命的是,婚礼场地选在城郊的山顶别墅,通往山下的路又偏又长,她拼了命跑出去,看到的也只是一条望不到头的公路,两侧是密不透风的树林,连只飞鸟都难见。
唯一经过的那辆货车,司机摇下车窗时,眼神在她身上黏腻地扫了一圈,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可当他瞥见楚临渊带着保镖追过来时,几乎是立刻踩下油门,逃得比谁都快,仿佛她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现在想来,她甚至该庆幸那司机跑得快。那双眼睛里的欲望,比楚临渊的占有欲更让她恶心,那是纯粹的、不带任何掩饰的掠夺,像盯着猎物的野兽。
柳如烟轻轻叹了口气。长得丑有长得丑的烦恼,长得漂亮,原来也会被这种“优势”反噬。
就像她现在,漂亮的脸蛋成了楚临渊不肯放手的理由,成了锁住她的无形枷锁。
“不如这样,”
她忽然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像是豁出去了般,
“我们再来打个赌?”
反正已经被圈在这方寸之地这么久,她连一点主动权都没有过,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给自己找点乐子。
哪怕最后输了,至少也挣扎过,总好过像个提线木偶,任他摆布。
她望着楚临渊,刻意忽略了他眼底瞬间闪过的探究,声音里带着点破罐破摔的轻快:
“敢不敢?”
楚临渊听到这话,眉峰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明显的讶异。
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指尖还停留在她肩头未收回来,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的探究:
“哦?”
这倒是新鲜。他印象里的柳如烟,向来是被动的,是哪怕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也只敢怯生生藏着的。主动开口提打赌?这还是头一遭。
“这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主动地要打赌,”
他低笑一声,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衣领上的纽扣,像是在掂量什么有趣的物件,
“莫非是忘了之前失败的教训了?”
忘了?
柳如烟在心里苦笑。怎么可能忘。
他这个霸总简直就运气好的过分,每一次的失败都像烙印,刻在她骨子里,提醒着她和他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早就没什么可输的了。
柳如烟悄悄抬眼,望着楚临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心里忽然生出一股破罐破摔的勇气。
她身上的衣服是他买的,住的房子是他的,连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