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点了点头，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风暴的准备。

柳如烟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滞涩。

她太清楚眼下的处境，这盘棋若是再输，等待她的便只有一条路可走：怀上楚临渊的孩子，彻底沦为他囚笼里温顺的金丝雀，再无半分挣脱的可能。

可若是能赢，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胜算，也意味着那笔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巨额债务能一笔勾销，意味着她离逃离这座华丽的牢笼又近了一步，多了一线渺茫却珍贵的机会。

楚临渊将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挣扎与决绝尽收眼底。

他抬眼看向她，唇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掌控力：

“行，那就趁着早上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初升的朝阳，金色的光线透过薄纱窗帘，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正好下完棋，还要带你出去一趟。”

说到这里，他刻意放缓了语速，视线重新落回柳如烟脸上，带着几分玩味的审视：

“总不能让你带着满腹不甘跟我出门，起码得让你心服口服地陪着，才算尽兴，不是么？”

那语气里的笃定，仿佛早已预见了结局。柳如烟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翻涌的情绪，指尖悄悄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