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作她站在他的位置,面对这样一个容貌倾城却一心想逃的人,定会用更绝的办法,先废了自己的行动力,让她连站都站不稳;再想办法蒙住她的眼,堵住她的耳,封住她的唇,让她看不见、听不见、说不出,彻底与外界隔绝。
那样一来,再美的鸟儿也飞不出精心打造的囚笼,万无一失。
可这些念头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作为这些残酷手段的潜在“体验者”,她比谁都清楚其中的恐怖。
那些在里番小剧场里被渲染得极致的虐恋剧情,或是在小说里被轻描淡写的囚禁桥段,一旦真真切切地发生在现实里,便只剩下蚀骨的痛苦。
她太清楚了,毕竟那些似是而非的折磨,她早已在楚临渊若有似无的试探里,尝过了几分滋味。那种无力感,那种对自由的渴望被生生掐灭的绝望,比任何利刃都更伤人。
第276章 腿环
跟着楚临渊跨出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时,柳如烟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直到脚踏上青石板铺就的街道,鼻腔里涌入混杂着市井烟火气的风,有早点摊飘来的油条香气,有孩童追逐打闹时扬起的尘土味,还有远处茶馆里隐约传来的评剧唱腔,她才像是猛地从一场漫长的窒息里挣脱出来,胸口剧烈起伏着,贪婪地吞咽着这久违的、属于外面世界的空气。
视线所及之处,是攒动的人影。……这些鲜活的、带着各自气息的面孔在眼前流动,像一幅被骤然泼上色彩的水墨画,瞬间填满了她空洞已久的视野。
柳如烟恍惚地走着,脚步有些虚浮,指尖甚至微微发颤。她努力在记忆里搜寻,却怎么也想不起上一次这样走在人群里是何时,仿佛那段能自由呼吸、能随意打量世界的日子,已经被囚禁的时光磨成了模糊的碎片,只剩下零碎的光影在脑海里沉浮。
然而,这份失而复得的雀跃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大腿上那圈冰凉的触感拉回了现实。
她下意识地垂眸,视线落在自己裙摆下若隐若现的环圈腿环上。
那圈金属紧贴着肌肤,带着一种不属于体温的寒意,像一条蛰伏的蛇,时刻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
柳如烟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自嘲,她早该想到的,像楚临渊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松开束缚?
从前是锁在腕间的铁链,后来是套在脚踝的脚环,如今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变成了这圈看似更隐蔽、却也更让人心惊的腿环。
还记得早上楚临渊将这东西拿出来时,她曾好奇地打量过。那环圈做得极精巧,边缘打磨得光滑圆润,甚至镶嵌着几颗细碎的水钻,在晨光下闪着冷冽的光。
当时她脑子里还莫名闪过一个念头,这东西看着竟有些眼熟,像从前在那些隐秘视频里见过的、女人们为了增添情趣而戴在腿上的装饰,尤其是配着纤细白皙的大腿时,总能勾勒出一种又纯又欲的诱惑。
可当楚临渊不由分说地将它扣在她腿上,指尖划过她肌肤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不安。
这份不安在楚临渊按下手里那个小巧的遥控器时,瞬间变成了刺骨的恐惧。
电流窜过腿骨的那一刻,柳如烟只觉得整条腿像是被无数根细针狠狠扎了进去,麻痒和刺痛交织着炸开,沿着神经一路蔓延到小腹。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惊呼一声后,整个人重重地扑进了楚临渊怀里。
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香味此刻却像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她脸颊发烫。
更让她羞耻的是,这腿环的力道远比从前的脚环要猛烈得多。
电流似乎精准地击中了腿部最敏感的神经,那阵突如其来的战栗顺着脊椎爬上来,竟让她浑身泛起一阵奇异的酥麻,连带着身下都不受控制地渗出了湿意。
当时她埋在楚临渊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传来的低笑,那笑声像带着钩子,挠得她心头发慌。
柳如烟只觉得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