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音淡声回道:“侄媳明白。”

陆氏又道:“侯府门第高规矩多,不是你江家那种商贾之家能比的,你可别把小门小户的习惯给带到侯府来,传出去丢的是我侯府的脸面。”

江元音高举着茶盏,遮住满眸的情绪,“是,侄媳定谨言慎行。”

小门小户?

权贵高门自视甚高,却不知钱财乃一切根本,否则圣上也不需要赐婚、封江正耀为太子陪读,来让江家充盈国库了。

陆氏仍没有要接茶盏的意思,任由她这么举着,冷哼了一声道:“‘谨言’我姑且不论,但你昨夜纵容丫鬟去干扰司延药浴,算哪门子的‘慎行’?”

闻言,江元音了然。

铺垫了这么多,终于到了今日的重头戏。

想来昨日陈招娣爬床失败了,陆氏想立主母的威风,借着这个由头来向她发难了。

“侄媳无意干扰侯爷药浴,只是……”江元音故作欲言又止地停顿了片刻,道出早备好的说辞,“是侄媳治下不严,愧对圣上赐婚,请二叔母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