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非是我不帮,乃是王爷不愿。”

“叔父哪有不愿?”江元音又道:“在汴京,我们一道对付许清,在兰城我们一道找寻班若,在苗疆我们一同经历生死,未来也定会和我们一起匡扶天下道义!”

“得得得,别给我戴高帽,”李霁执扇去敲江元音的脑袋,“我又不瞎,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齐司延却没给李霁这么含糊带过此事的机会,而是拉回重点,再次冲李霁道:“待入了临近城,我便要回信一封送往泉郡了,这信该怎么写,全看王爷作何决定。”

李霁敛去脸色的细微的表情,少见的严肃,目光在齐司延与江元音之间来回:“为何非得是我?”

齐司延与江元音目光短暂交汇后开口:“撇去王爷确有治国之能不说,这当中自然也有我们的私心。”

“不是非得是王爷不可,只是……如果这个人是王爷,我与阿音会心甘情愿相助。”

江元音认可点头,最后一次“强人所难”的劝道:“叔父和我都不想留在是非之地,可制造是非之人不除,哪里都是是非之地。”

“我相信叔父失去乳母玉嬷嬷一定很悲痛,但我若失去叔父,一样悲痛。”

“我想要自由宁静,想和侯爷长相厮守,也想叔父长命百岁。”

李霁再次闭目,遮住满眸的情绪,颇有些无语地开口道:“你们真是一家人不进一张门,两个疯子,见过逼良为娼的,没见过‘逼叔称帝’的。”

末了,他再次睁眸,习惯性地展扇扇了扇:“行,反正原本也只剩下半年好活,那我便陪你们疯一把,不成功便成仁。”

左右,也不会有更糟糕的结局了。

三人达成共识,齐司延才将李承烨与安允怀的情况,详细告知李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