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容草民呈情,草民在这汴京开设舞楼多年,做的都是咱大昭律法准允的营生,合法合规。”
他立即撇清关系道:“小店本就是风月场,来小店的都是来消遣玩乐的,张公子是我们店的常客,他与店内舞女有甚情爱纠葛,草民一概不知,直至片刻前,方知发生了什么,草民绝没有行违法反纪之事,请公主殿下明鉴啊!”
江元音笑了笑,“你们店前被看客堵得水泄不通,我与许小姐的车马都被堵住,寸步难行,如此大的动静,竟片刻才知发生了什么?”
她声音很轻:“店主是有耳目之疾?”
“管他有没有?”许绮嫚不耐出声,“左右有他也不用,不如如他所愿,让他当个看不见的聋子。”
“不要啊,公主殿下饶命、许小姐饶命,草民再也不敢了,草民也是有苦难言,张公子乃大理寺卿之子,行事跋扈,草民奈何不得,更得罪不得,上一次店内有伙计帮了句腔,张公子直接拔了他舌头,草民……”
“闭嘴!”张弘恼羞成怒地喝止他:“用得着你在这多嘴?!我看你这店是不想开了!”
“张公子好大的威风,我还这呢,就敢恐吓他人,可见我今日所见、所闻,句句属实,”江元音冷眼扫他,“不必去大理寺,也不劳烦刑部,我今日目睹了你在闹市街头凌辱舞女致其坠楼,天子脚下,竟敢仗势欺人,视人命如蝼蚁,若不严惩,何以平民怨,安人心?”
“沉月,断了他另一条腿。”
“不、不要……”张弘哀求着,见江元音毫无商量余地,那揪他摔下来的可怕女子朝他走来,他单腿往许绮嫚的方向爬行,“救救我,许小姐,家父对国公爷忠心不二,一直国公爷的得力助手,许小姐不能不管我啊……”
江元音的心一沉。
虽说李彦成除世家是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势、皇位,但世家这般抱团横行霸道,亦的确该整顿。
否则,汴京不日便是昔日的抚州临川。
许绮嫚一脸嫌恶,其随从阻止张弘的靠近,甚至在其示意下,出手压制住了张弘的小厮。
沉月面无表情地废掉了张弘的另一条腿,甚至怕他之前摔得那条瘸得不够彻底,又出了一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