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叫我们给您带句话。”

“什么话?”

“他?说,您身?上的天剑宗令牌被那位姑娘拿走了,有了这?令牌,随时都能知道您的位置,所以您最好呆在客栈里,别想着跑,等那姑娘回来,还?有话要和您说,和您说完话,再给您玉牌。”

这?话和威胁一样,

属下们说出来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心?想那姑娘是何方?神圣呢,竟然敢威胁李珣,

上一个敢这?么对李珣说话的,已经被削成薄片喂狗了。

果不其然,

李珣听完这?话,气得“嗖”一下站起身?来。

他?阴着脸,手下们都以为他?要去砍了那姑娘把?玉牌强抢回来了,

但好半天,李珣却挤出一句:“去,先把?青青找出来。”

手下们知道青青是谁,

青青就是李珣一直在找的那位柳叶眼姑娘。

据说这?姑娘无名无姓,就叫青青,但现在可?能已经改名换姓了。

可?是这?个档口,不把?玉牌抢回来,反而先去找柳叶眼姑娘,这?是什么道理?

有人忍不住问:“主人,难道不先去拿玉牌吗?以您的修为,那瞎眼姑娘不是您的对手”

话说到这?,

李珣突然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直接把?人踹出了门:“你懂个屁!让你们找人就好好找人,掘地三尺也给我把?青青找出来,带她来见我。”

再找那瞎子,他?就要死了!

还?是要先找到青青。

当年他?给了她一枚玉佩,是定亲信物?,那玉佩能平复乱涌的灵力,等他?找青青要回那玉佩,他?就无需忌惮那瞎子了,届时一定把?这?瞎子……

碎、尸、万、段!

第56章 她居然为了个侍卫 赶他走

马车到?了?护城河边,

贺兰危下车的时候,看见后面还有驾马车跟着驶过来,

他弯起唇笑,懒声问谢承谨:“多带了?人?后头那车上坐的谁?”

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谢承谨冷冰冰看了?他一眼, 没有回答。

贺兰危先前还有些?不能?确定, 看见谢承谨这态度, 倒是彻底确定了?。

那马车上的人是谢延玉。

他昨日和谢承谨说,谢延玉究竟对他有无情?意,这事等到?今天看看她会不会跟过来再下定论。

眼下她真?的跟过来了?。

贺兰危应该再嘲讽些?什么,让谢承谨不舒坦, 可是这时候, 他却又不说话了?。

他发觉自己心中并没有多少得意, 也不舒坦,他突然想起,他昨日之?所以和谢承谨说那些?, 是因为笃定她会来找玉佩,他将话半真?半假地说, 心底深处有个念头,好像想凭借她这行为证明些?什么。

想证明什么?

证明她对他有情?意在?

贺兰危剖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又对这答案嗤之?以鼻。

即使她这趟是来找玉佩的,但倘若她不需要找这玉佩,她难道就不会跟来吗?

她已经?说了?那么多次喜爱他, 她如果不喜爱, 怎么能?不厌其?烦地证明?他问自己,他还有什么好不信的?即使不信,他为什么不再抓着她叫她一次一次证明,反而要依托这种事来证明?真?是笑话。

但他的心落不到?实处。

他蓦地涌上来很?强烈的空虚感, 但空虚什么又说不清,就是感觉好像怎么都不对,有种像一直在走?钢丝的感觉,摇摇欲坠的令人恼恨,好像只有死死盯着她才能?好受一点,于是他就死死盯着那辆马车,看着它驶近,停下。

然后车门被拉开,

紧接着,他看见

一个长相阴柔漂亮的侍从?跳下来,

然后扶着她下了?车。

那股不清不楚的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