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么,听见她的回答,他像是被慰藉到,又好像找到了一些?用来说?服自己的蛛丝马迹,有些?神经质地笑了:“你在意我的死活,不想让我死,所以你爱我。”

谢延玉:“……”

这?人是不是疯了。

谢延玉完全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前几天还不是这?样的,再?退一步,就连刚才他被情丝蛊折磨的时候,他也还不是这?样,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回事,情丝蛊发作结束了,他变得也不太正常了。

很难描述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不正常,但?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好像变得更?扭曲,更?像一株阴暗处的藤蔓了,之?前是高高在上的扭曲,挑刺,寻找她说?谎她不爱他的证据,现在则像水底的水鬼一样,从各处寻找她爱他的证据。

谢延玉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和以前有所不同,但?她懒得理他。

原本准备推开?贺兰危,自己睡一会,但?传讯符突然收到一条讯息。

她又将?传讯符拿出来,就看见是李珣给她发了一条:【来找我。】

很简短的三个字。

也没说?要?去找他干什么。

谢延玉捏着传讯符,琢磨他叫她过去的目的。

这?边她正琢磨着,

那边贺兰危就突然说?:“定亲礼还未成,你和他退婚吧。”

谢延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

她说?到这?,突然觉得李珣叫她,有可能是因为?他将?李家秘法给翻译出来了。

这?念头一出,她便也不准备睡觉了,赶紧从床上起来,往身上披衣服。

贺兰危身边一空。

他看着她把衣服穿戴好,他才与她温存过,现在她却?要?去找别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她的准未婚夫,

他要?她退婚,可是她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贺兰危还赤裸着上身,胸上、肩上、背上,到处都是她亢奋时留下的抓痕,此刻还火辣辣地疼,

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生出一股尖锐的情绪,就好像他刚才找了无数的证据佐证她喜爱他,这?时候都被推翻,落差之?下,他莫名其妙开?始发抖,思绪都空白了一瞬,随后陡然伸手拽住了她,阴冷道:“为?什么不和他退婚?你与我有夫妻之?实,两次,难道就要?让我没名没分的吗?你应该和我定亲,而不是和他。”

这?话一落。

谢延玉回过头,语气淡漠:“有夫妻之?实,就要?给你名分吗?”

她笑了下,有点?轻蔑:“倘若地位对调,你也未必会给我名分吧?”

这?话一落,

贺兰危好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

他愣了下,那股尖锐的火气像是被生生按住,没有消减,却?也没有理由再?往外发泄,因为?他想到,上一世,他起初确实没给她名分。他觉得有趣,便想看她要?挣扎到几时,刻意不给名分,偏要?看看她所说?的不爱名分只求跟着他,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她那时无名无分,也会感觉到同等?的憋屈吗?

他思绪中,后知后觉闪过这?念头,

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下一秒,就感觉到手里一空。

谢延玉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系好衣带。

她视线落在他身上,像在打量一件物品,看见他身上的痕迹,那些?抓痕,还有脖颈上的吻/痕,咬痕。

这?些?分明是她与他亲密无间时,在他身上留下的,她因他而欢愉亢奋,身体上的每一个反应都骗不了人,但?这?时候,她却?像个冷淡的陌生人

“用灵力把痕迹消掉吧。”

贺兰危看着她,

他视线暗沉,扭曲,伸手触碰了下那些?痕迹,有点?疼,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厌恶她这?样的眼神,这?让他觉得他很低贱,但?即使厌恶着,他却?无法克制地给她找借口,他可能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