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太君气极了,拦住他的去路:“怀瑾,你看清楚!她这是在演戏给你看!”

“祖母!”楚怀瑾打断她的话:“我尊您敬您,可您何时起变得如此咄咄逼人。婵儿是个可怜人,祖母不但不同情,反而几次驱赶她出府。这次不是我发现及时,她就要被人杀了!如果您执意要害她,就别怪孙儿不孝了!”

楚老太君捂住心口,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她故技重施:“孙儿,孙儿,祖母的心口疼。”

没想到楚怀瑾只是淡淡说道:“孙儿不是大夫,不懂医术,祖母还是找府医的好。”

他还没提上次祖母装病,骗了他好几日的事情。

见楚怀瑾走远,老太君身边的嬷嬷道:“侯爷这是被狐媚子暂时迷住了眼睛,侯爷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老太君不易在此时跟他作对。”

楚老太君看着窗外的夜色,眼中闪烁着冷光。她在深宅大院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见过的女子不计其数,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

一个小小的苏月婵,还想在她面前兴风作浪?

真是太天真了!

“准备笔墨,我要给相府主母写一封信。”

楚怀瑾将苏月婵抱回房中,府医匆匆赶来,仔细把脉后道:“侯爷,苏二小姐这是受了鞭伤,又受了刺激,身子虚弱,这才一时晕厥。多休息,少操心,我配上一副药,调养一个月便无大碍。”

楚怀瑾这才松了口气,握着苏月婵的手不肯放开。

看着她身上的鞭痕,他心如刀绞。试婚的当晚,她一痕雪脯,肤如凝脂,现在身体只剩下交错的鞭伤。

等府医离去,苏月婵悠悠转醒。她刚一睁眼,就见楚怀瑾眼中满含担忧。

“侯爷……”她虚弱地开口:“奴家给您添麻烦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楚怀瑾心疼地为她掖好被角:“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苏月婵眼中蓄满泪水:“侯爷,老太君说得对,奴家确实配不上您。不如您还是娶苏大小姐吧,那样老太君也会高兴,您也不用为难。”

“胡说!”楚怀瑾急切道:“我的心意已决,谁也改变不了。就算全天下都反对,我也要娶你!”

鱼已经咬钩了!只待收网。

苏月婵心想着,嘴上却说:“可是老太君那么反对,奴家以后在侯府如何立足?”

楚怀瑾沉吟片刻:“等三日后相府同意了婚事,祖母也就没话说了。”

苏月婵点点头,乖巧道:“全听侯爷安排。”

与此同时,相府正堂内,气氛凝重得可怕。

苏云霓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怨毒之色。一日之间,街头巷尾已经传遍了她苏云霓的流言。

说她打压自己的庶妹,说她死乞白赖要嫁给冠军侯,冠军侯偏偏不要她,当众拒婚。

如今她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名声已毁,想要再配一门好亲事怕是难上加难。

她更不服的是,凭什么苏月婵可以嫁得比她好。冠军侯是世袭的爵位,苏月婵的儿子以后就是世子。

想到以后苏月婵成了侯府夫人,儿子成为世子,处处压她一头,她快要疯了!

大夫人在屋中来回踱步:“这个贱种!真是小看了她!我还以为她只是个唯唯诺诺的废物,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手段!”

她又想起相爷独宠薛姨娘的那些日子,她受到的屈辱和委屈,竟又落到了自己女儿头上。

苏月婵竟然从七岁开始扮丑,这样深沉的心思,岂是一般人能有的?

苏云霓声音沙哑,戚戚然道:“爹,楚怀瑾当众羞辱我,拒绝娶我,以后谁还敢要我?”

“老爷,你一定不能答应这门亲事。你要告到皇帝跟前去,告他冠军侯欺辱我女儿!”

苏应宗怎么可能为了此事闹到皇帝跟前?

苏应宗看见二女儿的脸,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薛小满的时候,第一眼便被她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