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沉也更隐晦的光,似羡慕,亦似仰望水中明月。

随后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几乎是喟叹出?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倾慕与一丝不可及的怅然:“清韵明德若水,玉韫珠藏。得卿如此,克衡着实是世间最有福之人。”

这几句话除却三人,阶下群臣皆不得知,以为仍在说凤阳趣事。

王宗赫面色如常,恭敬地举杯,声音沉稳:“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内子聪慧,确为臣之臂助。然则臣等微末之功,皆赖陛下信任、朝廷支持。能为凤阳百姓稍尽绵薄,实乃臣夫妇本分。”

清韵亦垂眸敛衽,神色温婉娴静,恰到?好处地接过话头,将君臣之间略显凝滞的气?氛悄然化解:“陛下圣心仁厚,体恤下情,给予施展机会,方是臣夫妇之幸,凤阳百姓皆感念天恩。”

她轻轻举杯,姿态从容。

从很久之前,她就隐隐察觉到?了李秉真对自己的好感,但之前也许是身体的原因,他只把?这说成兄妹之谊,她也就故作不知。

如今他明了心意,可她已经嫁为人妇。

清韵虽从不觉得人一定要从一而终,但她和三哥无论性情、才智、抱负都?契合得刚刚好,她自然不会考虑其?他,即使这人是帝王。

李秉真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似是酒意未醒,又似了然,微微一笑,“好,得你二人,是我之幸,是百姓之福。”

陈危if线 对她绝对忠诚的陈危……

阴雨连绵数日, 偶尔有电闪雷鸣,在?夜里尤为慑人。

陈危拜别?总兵彭宗,被他?大力拍了下, 牵扯到身上伤口,左肩慢慢渗出血迹,眉头动也没动。

“陈危, 你是?不世出的将才, 我和?齐国公都寄予众望,切莫做糊涂事, 毁了前程”

彭宗这话是?为陈危前段时间擅自离开蓟州的事做警告, 只是?不知?陈危具体去做了什么, 便先给了三十军棍和?二十鞭做惩罚。

面前青年虽然才二十出头, 但已经?完全是?头长成的猛兽, 饶是?彭宗,有时候也不会强制要求他?做什么,只能用?这种方式提醒。

陈危俯首,看不清脸上神情, “属下明白,多谢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