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又缓缓伏下,“我去打水。”

热水是?早就备好的,倒入木桶就行,问?题在?于清蕴目前看不见。前两天她都是?把巾子?打湿简单擦拭,如今要孤身坐在?浴桶中,陈危不放心。

知?晓了他?的担忧,清蕴微微歪过头,准确无误对着?他?的方向,“你来帮我就行了。”

陈危呼吸一滞,转瞬低头,“好,我蒙上布条。”

蒙不蒙布条对清蕴而言无所谓,陈危是?他?的人,必要之时让他?服侍自己沐浴也没什么,她起初是?这么想的。

但坐在?桶中,感受到身边青年明显沉重的呼吸时,清蕴无神的双眼轻轻眨了眨,忽然轻声道:“很热吗,陈危?”

陈危动作微顿,“是?有些。”

她在?桶中转过身,即使蒙着?布条,陈危也能从细微的光线中感受到那轮廓。他下意识低头,随即意识到她根本看不到,头上的布条却因为这一上一下的动作松开。

雪白莹润的肌肤乍然出现在眼前,陈危以?为自己会瞬间起身回避,但他?没有,甚至表现得比刚才还自然些,唯有轻轻滚动的喉结表明心绪。

“热的话就开窗吧,还没那么冷。”清蕴抬手抚过他?的下颌,轻触了下就收回,“蒙着?布条,能擦到吗?”

陈危:“可以?。”

接着?,他?用?行动证明自己绝对能够服侍周到,从手臂到后背,一下又一下有力的搓弄,帮清蕴渐渐抚平了这两天的焦躁。

有时候巾子?脱落,肌肤会直接和?陈危带着?厚茧的粗粝手掌相触,掌心热度很高,几乎比浸泡在?热水里的她还烫。

清蕴很喜欢这样的温度,于是?在?沐浴结束后提出要求,“夜里有些冷,晚上陪我睡吧。”

她的语气是?如此理所当然,而她的命令陈危也向来抗拒不了,脚步挺久一息后就应声,用?微哑的声音道:“我去洗洗就回来,主子?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