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需要只管与我说,不必客气。”离娘望了眼烟熏火燎的灶台,“可别自己瞎折腾了。”
赵锦繁红着脸应:“好。”
离娘看了眼她起满水泡的手,笑道:“你很爱你夫君吧?”
赵锦繁:“……”
不知离娘是如何得出这个奇怪结论的?她当然不可能对荀子微有这种心思,但她又不好否认,只好笑着回说:“我夫君对我很重要。”
赵锦繁煮完水,提着铜制的水壶和瓷碗回到屋里。荀子微不知何时靠在榻上睡过去了。
听见他清浅规律的呼吸声,赵锦繁长长松了口气,松懈下来那一刻,无尽疲惫似潮水般涌来,她靠在圆桌上小睡了一会儿。
半夜她迷迷糊糊醒来,听见榻上传来一阵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她醒了醒神跑去榻边,见荀子微样子很痛苦,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
赵锦繁忙去找了离娘过来。离娘说:“这没办法,只能靠他自己挺过去。好在有你在他身边,要是他实在烧得厉害,你就用温水替他擦身,让他好受点。”
赵锦繁坐在荀子微榻边,期望他能好起来,但情况并不怎么好,他实在喘得厉害,甚至迷糊到开始说胡话。
她听见他说,沃城什么,粮草什么,别的就听不太清了。他看上去像在做噩梦,拼命想伸手抓住什么,她也不知道他梦里究竟想抓什么,反正梦外他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