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谏赏月漫步而至,见池畔四人,若有所思。他上前朝赵锦繁与荀子微行过一礼,又抬眼看了眼楚昂和言怀真,笑道:“好巧,二位也来池畔赏月?”
楚昂眉头紧皱:“怎么连你也来了?大周最闲沈相。”
沈谏扯了扯嘴角,笑:“呵呵呵呵。”
言怀真一脸正色,看向赵锦繁道:“臣并非前来赏月,而是有要事找陛下相商。”他语音一顿,道:“是关于年初那晚,臣来找您说的那件事。”
听见“年初那晚”四个字,池畔诸人神色各异。
楚昂咬牙切齿满脸愤恨。
荀子微抬眼望了眼赵锦繁微张的唇。
赵锦繁的目光落在他们之中某个人身上,眼睫不停地颤。
沈谏看了眼一脸正色却目光闪烁的言怀真,又看了眼生闷气的楚昂,还有神情不可言说的另外两位,心道:真是一场大戏。
他笑看了楚昂一眼:“既然言书监与陛下有要事相商,臣等还是先行回避为好。”
楚昂想到那晚他所见的一切,瞪着言怀真道:“要避你避,我不避。”
荀子微也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赵锦繁正想请走站在那不肯动的两人,却听言怀真道:“不必回避,此事与在场诸位都有莫大关联。”
第082章 第 82 章
明月悬在夜空, 池畔五人各怀心思。
楚昂瞪着言怀真道:“说吧,到底是何事?”
言怀真道:“此事说来话长。”
荀子微看了眼赵锦繁,道:“找个地方坐下再谈,站久了容易累。”
沈谏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道:“不如去那吧, 坐着慢慢谈, 或可边谈边赏月。”
“你还真有雅兴。”楚昂哼了声, 抬步朝凉亭而去。沈谏意味深长一笑, 跟上他的脚步。
几人在凉亭圆桌前坐了下来。
赵锦繁拉上披风,遮住因坐下而微微有些许隆起的小腹。
她扫了眼坐在她周围四个男人,如果说那晚有什么事和眼前这四个人都有莫大关联, 大概就是这四人在她腹中孩子诞生那晚, 都来过她殿里。
当晚她应付了好半天的仲父,此刻正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衣料似有似无擦过她的,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赵锦繁眼微垂,想到当晚她坐在榻边, 垂眼看向自己月退间。孩子父亲正埋首在那。她问他为什么要亲那里, 他再这样,她快忍受不了了。
他说仔细研习过书籍, 就是要她忍受不了才好,花间垂露更多方能更好地容下他, 不至于因此而过分疼痛。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研习了这种东西?原本只是彼此相拥罢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从相拥到亲和吮,一点一点变成了要容下他的地步。
那夜有雨,淅淅沥沥。打湿的被单被他扔在青石地砖上。她抬眼见他额上青筋浮现, 克制到了极点,汗水顺着他脸侧滑落, 尽管她已经够润泽了但他实在有些惊人,疼得她伸手扯住幔帐。幔帐晃了一阵,她觉得自己开始变得不对劲,咬着唇忍耐着不叫出声,就快要控制不住时,他脸色忽一沉。
“对不起,是我高估了自己。”
她愣了愣,见他似乎很低落,安慰了他几句,心想结束了,晕晕乎乎从榻上起身。他猛然从身后紧抱住她,重新捉进幔帐之中。等到再次结束的时候,她嗓子哑了。他搂着她,大手落在她小腹上说这里边有他留下的东西。现在想来他确实留了,不过不是东西,是女儿。
他走后,紧接着她见了言怀真。言怀真拿着封信来找她,似乎是有要事。
赵锦繁想今日言怀真要说的事,应该与那封信有关。她抬眼朝言怀真看去,等待着他开口。
楚昂留心看着赵锦繁,见她坐在那不知怎的红了脸,目光含水地看向言怀真,心里冒起一簇簇的火。
那天,她说有事找他,请他抽空来一趟。他夜里从军营训练完回来,赶去了紫宸殿。走到殿前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