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微将他们的马匹绑在一旁巨石上,以防马匹因骤起的狂风而走失。
升起的篝火被狂风吹熄,戈壁上空漆黑如墨,周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荀子微问:“赵臻,在哪?”
“仲父。”
他听见赵锦繁在身后唤他,转过身循声而去,应道:“我在。”
黑暗之中,赵锦繁的声音传来:“您在那别动,我过去。”
荀子微“嗯”了声,下一瞬有什么东西撞进了他怀里。柔软的,温热的,有力的,是她无疑。
他抬手去扶住她,却听她低低“嗯”了一声,声音仿佛能滴出水来。
“怎么了,赵臻?”
她不答,只是呼吸颤着。
荀子微想扶她站稳,扶她的手一用力,她又“嗯”了声,这一声比方才从她嘴里溢出的那一声更……
这让他心头莫名升起一股异样,仿佛有什么压制已久的东西,欲喷涌而出。
“赵臻,你怎么了?”荀子微急道,“为何不答话?”
赵锦繁呼吸一颤一颤的,道:“我……”
荀子微察觉她有难言之隐,缓下语气问道:“没关系,告诉我。”
第019章 第 19 章
赵锦繁用极轻的声音告诉他, 他的手扶在了她用束带束紧的地方。因为催情香的关系,轻轻的触碰便令她变得不对劲,用力摁压更是让她难以忍受。
他在黑暗之中无意犯下的错误,令她强忍下来的欲念再度卷土重来。
她呼吸抖得厉害, 时而从口中溢出令人心痒的声音, 气息一下一下打在他胸膛。荀子微贴在她身侧的手, 松也不是, 不松也不是,感受到她的起伏与挺立,荀子微喉结上下滚了滚。
“我该怎么做?赵臻。”他问赵锦繁。
她说束带系得紧有些不舒服, 想解开。
“怎么解?”他问。
赵锦繁说, 束带的结就在他手边。他摸索着找了一阵,找到她束带的结,将结扯了开来。失去束缚的软肉撑开里衣。
“然后呢?”他问。
然后她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将他推开。戈壁的黑夜将某种隐秘的情愫埋藏,劲风掩盖了彼此异常的呼吸声。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挨过那一晚的。次日一早,那条被他解开的束带, 又重新系回了赵锦繁身上, 她脸上异样的红晕消失,又恢复了往日神气。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好像将昨夜的一切都忘了,如往常一般同他问早:“仲父, 醒了?”
“嗯。”荀子微应了声。其实昨晚他彻夜未眠。
荀子微看向她道:“昨晚……”
没等他说完,赵锦繁立刻接话道:“昨晚您烤的肉味道甚好哈哈哈哈哈。”
荀子微道:“我只是想问你,现下身上还有哪不舒服吗?”
赵锦繁转过身,道了句:“没有。”
不尴不尬地问完早, 他们继续启程。出了那片绿洲后,连绵皆是黄沙。马蹄在一望无际的黄沙上留下奔走的印记, 风一吹蹄印消失无痕。
原本去往沃城应往西行,但他们在绿洲那向当地人探听到,这几日西边刮大风,沙尘漫天不好行路,不得已只好往东边绕行。
行至荒漠深处,人烟稀少,劲风卷着黄沙袭面而来。前路艰险,他们连行几日,干粮殆尽,水囊不分彼此。至第五日的黄昏,太阳落山,落日余晖洒在一望无际的金黄沙地,天际浑然一色,壮丽辽阔。
沃城坐落在天际线上,似落日下璀璨生辉的明珠。
夕阳下,荀子微骑在马上,望向身旁人侧脸,想到她临行前那么坚定要跟他同行,又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每日晨起她都不忘替他清点行装的样子,唇畔不自觉上扬。
赵锦繁望着近在眼前的沃城,忽唤了荀子微一声:“仲父。”
荀子微道:“在。”
赵锦繁对他道:“您还记得我先前同你说过,我在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