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甚少出宫门,加之少了三年记忆,并不太清楚时下京城哪处的文会最精彩,哪处的诗会最有趣。且她未经荀子微同意,是不好擅自出宫的。
这些事也就只能想想罢了。
用膳休息的间隙,赵锦繁盯了荀子微很久,朝他笑道:“朕忽然想到一事。”
荀子微:“嗯?”
赵锦繁道:“于常人而言,高中进士已是不易。高中进士后能官运亨通的那更是少之又少。一提到高中进士后,没几年就做了大官的人,不少人理所当然会想到当今宰辅沈谏。”
“如今外界都在猜测您会选谁做今年科举的主考官,其中呼声最高的便是沈谏。怕是有不少赴京赶考的士子认为那块无名碑是出自沈谏之手,上赶着前去碑前,吟诵些赞扬钦佩‘考官’的小诗。”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没准那位‘考官’就刚好听见了他们的心声,对他们另眼相看呢?说到底那无名碑之所以那么受人追捧,多半还是因为仲父你。 ”
荀子微:“是吗?”
“当然。”赵锦繁道,“谁都想知道您的心意,我也。所以我想问您……”
荀子微看着她问:“问什么?”
赵锦繁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道:“问您敢不敢和我赌一局?”
敢不敢?呵,拙劣的激将法。荀子微低笑一声:“你要赌什么?”
赵锦繁视线从他的眼睛缓缓下移到他心口,道:“就赌我能不能猜中您的心。”
荀子微顿了顿,目光在她时而颤动的眼睫上停留,他发现她在紧张。这让他在胜负欲中,多了一种隐秘而兴奋的探索欲,迫切地想要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而紧张。
“怎么赌?”他问她。
赵锦繁道:“会试的主考官有三位,倘若我能从满朝文武中,猜出您属意的是哪三位,便算我赢。当然就这么干猜实在有些难,请允许我在猜的过程中稍作试探,成吗?”
荀子微道:“可以,猜错一个便算你输。”
赵锦繁也应道:“好。”
荀子微道:“那便开始吧。”
“等等。”赵锦繁笑道,“您不问问赌注是什么吗?赢了的人难道不该有点好处吗?”
荀子微问她:“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