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行身长七尺五寸,白绫约长二尺,长几高三尺,加起来正好是房梁离地的距离。”荀理道,“换句话说,他自缢时脚下是垫了东西的,垫的正是那张长几。”
他是怎么把自己挂上去的问题解决了,但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了。
他的尸体被众人发现时,脚下是悬空的,死人是不可能活过来把长几从脚下挪开的。
除非他设置了什么能让长几恢复原位的机关,但这间屋子并没有任何布置过机关的痕迹。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荀理道:“在他的尸体被发现之前,还有一个人进过这间屋子,把他脚下的长几放回了原位,故意把他伪装成了他杀的样子。”
“这个人很可能是他的同谋。”荀理看了眼长几上几滴突兀干涸的水迹,“还是位爱哭的同谋。”
可他,不,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赵锦繁深深地望了眼安静躺在地方的江亦行。
荀理忽道:“他病了。”
赵锦繁问:“病?你是指风寒?”
“不。”荀理道,“别的病,但具体是什么病,臣无法在短时间内肯定,还是请擅长此道之人再详细验一验为好。”
站在一旁久未说话的荀子微对赵锦繁道:“找你的言卿再验。”
赵锦繁道:“您说得对,验尸这方面他是最厉害的。”
荀子微被她认同了,侧过头去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