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我与时序早已私定终身,感情深厚,偏偏在商大人被弹劾这时,时序分外不对劲,你仗家势胁迫她定了婚,怎能不是趁人之危?我以为你是宽厚之人,却没想到你背地里尽使些伎俩!”

感情深厚。

裴惊辞在嘴里嚼了这四个字,粗糙大指捻着纸信,没作声。

柳南絮:“你敢说,你对时序,没有半点念想?”

裴惊辞:“不敢说。”

他一下如此坦率,柳南絮愣了好一会儿,连防他抵赖准备好的腹稿都没用上。

柳南絮顺下说道:“可时序不喜欢你,你为何非要强求于她?你既没考功名的能耐,也没能领军功的本事,整日无所事事,得过且过,你怎好意思配得上她,我与时序定情在先,你作为第三者插足,何不羞耻?”

“她送你银梳与同心锁时,你不是不要吗?”裴惊辞反问,“再者,你曾有多次上商家提亲的机会,你怎么不去?你为何得拖到现在,难不成,柳兄心中认为商时序非你最佳人选?”

柳南絮顿时语塞。

裴惊辞:“你不珍惜,又不让别人珍惜,还要替你守节,什么霸道的行为?”

柳南絮面上愠怒:“这是我与时序的私事,你哪能指手画脚?她要是对你有半点喜欢,这些定情信物,不会出现在我手里,裴惊辞,你要真是心属时序,你忍心看她痛苦吗?”

他的目标一向明确,先考入官,再利用商家的关系为自己的仕途青升。

他当时虽收了礼,却含糊其辞,没有拒绝,更没接受,先用考取功名的话搪塞商时序。

要是裴惊辞平日表现出点作为,要是其他同窗和老师看得起他,柳南絮不会将目光只放于商时序身上。他有什么何错?他只是想早点成为人上人。

而像裴惊辞这些富贵子弟非但没经历过他的苦,更是处处阻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