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渔愣了一下,凑着咬下一口来,甜滋滋的,带着浓郁的桂花味儿,让人甜得眯了眼,甜进心坎里去。

许镜看她高兴的模样,也跟着笑了笑,随即将怀里的木匣子也掏出来,一块递给她。

“喏,我还买了几盒香膏啥的,天气在转凉,正好抹些,护手,你们这些小姑娘应该是喜欢的。”

盒子里装着样子精美的银簪,还有几盒淡雅的香膏胭脂。

“拿着吧,专门给你买的,是不是很感动?”许镜笑。

小姑娘轻轻点头,接过她的妆匣,爱不释手摸了又摸。

“这才哪儿到哪儿,一点小东西罢了,阿渔这样太容易被收买。快再看看里面的香膏盒和胭脂盒,是不是你喜欢的?若是不喜欢咱们再换。”

宋渔抬眸看她,摩挲着坚硬的漆盒:“不换,我很喜欢。”

看她固执的模样,许镜心一下就软了,也不逗小姑娘,笑吟吟道:“喜欢就好,我还怕你认为我多管闲事了。”

“才没有。”

……

晚上,许镜洗漱完回屋,便见宋渔在桌上摆弄前儿买回来的锦缎。

“阿渔,不是说晚上别做针线活儿?伤了眼睛可不好。”

“没做,”宋渔抬眸看她,清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又有些羞赧,还是开口道,“这些料子我想做小衣。”

许镜困惑:“做就做呗,这种料子摸着舒服,又弹性,咱们女人就该对自己好点。”

宋渔抿唇:“不是我,是你。”

“啊?”许镜惊讶。

“你那布到底粗糙了些,胸闷又不透气,不如这些料子好,”宋渔抿唇轻声解释,“内里还是换小衣吧,棉布裹外边。”

“……我又不知晓你的尺寸,所以……”

许镜懂了,要给她量身裁做小衣,这哪里讨的贴心媳妇儿哦,难怪那些男的总想着讨媳妇儿,有人操心这些细致的活计,又温柔又贴心的,让人熨帖。

“我的尺寸?”许镜笑眯眯的,“咱们有时候也睡一个被窝的,阿渔竟也不知晓?”

小姑娘耳根子都烧红了,嗔了她一眼:“你到底脱不脱衣让我量?”

许镜笑嘻嘻的,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到她跟前道:“不仅让你量还让你摸,你可占大便宜了。”

宋渔脸红,啐了她一口,这人熟悉了便越发放肆,一肚子坏水,也不知之前怎装出一派正经的模样。

许镜洗漱完本来就只批披了件单衣,里面只有一件里衣,这些日子人多眼杂,就算是天黑,她也是裹着胸的。

现下一脱,就剩胸前一截白白的裹胸布,露出劲廋有力的腰来,腰腹上马甲线线条清晰,肌理分明,映着昏黄烛光,似渡上一层薄薄的蜜蜡质感,让人看得脸热。

与她软白细致的腰线完全不同,充斥着异样的活力和魅力。

宋渔视线像是烫到了般,飞速移开。

许镜捕捉到她的视线,垂眼看了下,抬眸含笑:“好看么?”

“也不是不能摸。”

宋渔实在是被她调笑得面红耳赤,怎么有这般袒胸露怀,还不知羞耻的人。

“乱说什么,快点。”

“那这件也要脱?”许镜手按在胸前的白色上,盯着宋渔笑问。

“不用!”宋渔气急,“你转过身去!”

“好凶啊,阿渔。”

许镜老实转过身,背对着她,嘴上不饶人:“我没看见尺子啊,该不会阿渔你手摸着我一点点、一寸寸量吧?怪让人羞涩的。”

“不准说话!”

宋渔气得往她肩膀上一拍,许镜觉得已经逗急了小姑娘,再逗估计得急眼,遂老实闭嘴。

宋渔的确是手量,庄户人家也没有用量衣尺那么讲究的,练着练着就熟了,手掌眼睛都是毒辣的尺。

“手臂打开,放平直……对……”

宋渔手掌量过许镜的手臂,肩背,脊长,温热的手掌印在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