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哩, 镜儿哥打猎是厉害,但种田哪里能胡来的,好看是好看了, 我看他们移栽的苗子倒是比咱们播撒的苗子养得壮些, 但这般动了根须,要是根没长好, 一死死一片哩。”

“应该不会吧, 咱们补苗也动了根须, 只要插进了泥里, 还是长得好,就这般种田,一亩地都得花多少时间,多少人力?也就镜儿哥家招的人多, 不然谁家有得空闲力气搞这种玩意。”

大部分村民几乎都不看好许镜的做法, 一时间许家的事儿又成了风口上的新鲜事儿。

许镜新招的两个庄稼汉子, 张老三和李老四, 更是感受到了巨大压力, 他们种田就没这么种过的,但主人家的吩咐又不得不听,两人跟着三个短工,顶着不少看热闹村民的目光,埋头狠干,只感觉面皮火辣辣的,比太阳炙烤着还烫。

“镜儿哥,这样种,真的能成?”

事到临头,陆母又有些犹豫起来,虽然她家只出了一亩地,对他们家算在能亏损的范围内。

一定少收粮食和最后收成时再比往年粮食少,两种都是粮食减产的情况,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成的,婶子,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想,现在撒种晚了些,倒还来得及。”许镜不强求陆家,她只是能带一个带一个罢了。

陆母一听又动摇了,咬牙摇头:“算了,这会儿再播种,晚了一大截,最后收成肯定影响,倒不如听你的做到底哩。”

陆母会动摇,实在是村民们反对的声音太多太大,她也是顶着压力跟许镜学。

很快许家换种法这事儿,又被一件更让村民们关心的事儿冲淡了些。

许镜家搞了个酿酒坊,要招工人,一天40文跟码头抗大包差不多,不仅男的要,女的也要。

这一消息一下子让整个大岳村的村民炸了锅。

若说前面招人和种田,那都是人家许镜家自家的事儿,村民们顶多看不惯,说道两句,但酿酒坊招工的事儿,可就关乎自身能赚钱的事儿。

若是能在村里都挣钱,谁还想到镇里,到县城找活儿做,况且外边的活儿累不说,还不好找,找着了,又怕遇到克扣工钱的主家。

许镜家盖房那会儿,村里不少人去做过活儿,知道许镜提供的伙食多好,从不克扣做工人的钱,做得好了,最后还给了奖赏。

许多没去成的村民,后来听说做工的人拿的钱和礼,羡慕得眼红。

如今又有一个在许镜家做活儿的机会,之前没去成的和去过的,都一样激动。

消息一放出去,哪怕自家还没忙完的人家,也咬咬牙抽出一两个人来,往村长家报名。

许镜不是说了么,不仅要男的,女的也要,大岳村一些个泼辣的婶子可就活跃了,她们可不是那些个面皮薄的小媳妇儿,都是经事儿人,泼皮无赖都被她们大胆的话调笑得不敢放言,灰溜溜走开。

招人这事儿,许镜还是交给的村长,村长上回招人就让许镜觉得挺好。

村长当时笑呵呵接了许镜的礼,吸口旱烟道:“镜儿哥,你这事儿做的好啊,村里人靠着你也能多个进项,能让日子过得宽裕些。”

“您过奖了,我开酿酒坊也要得人手,还是麻烦您帮忙挑些老实肯干的人。”

“这是自然,村里人谁啥样,我难道还不晓得。”

就这般村长做第一道筛选,把人安排进酿酒坊后,许镜视察工作时,再做第二道筛选。

酿酒坊所需的人,许镜预计先招个六人左右,许五、许六两兄弟就占去两个名额。

等酿酒坊做起来了,再扩大些规模不迟,现今的九个人完全够用。

她是坊主,既是总指挥又是核心技术把控,下曲、发酵、蒸馏,都得她看着。

刚招回来的酿酒女子林二娘子做她的副手,负责其他流程的调度和安排,以及一些她不便处理的杂事。

这就是酿酒熟手的好处,懂酿酒的整个程序。

宋渔是账房,不仅要计算酒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