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去地里喊了宋父、宋三郎的宋船儿,终于气喘吁吁回来。

随之带回来的,还有一个消息,宋家大房一家在村口,也回来过节。

没过多久,许镜就见到宋船儿口中的大伯一家,与之一道的,还有从地里回来的宋父一行人。

宋大伯年四十几,长衫美须,戴着幞头,长相儒雅,一派读书人的架势,身边妇人气质温婉,手里拉着一个同是读书人打扮的青衣小童。

而宋家大伯旁边,与之寒暄的宋父一行人,粗布葛衣,衣裳上打了不少补丁,沾染着不少泥点,两只裤腿挽到小腿肚,扛着锄头,赤脚而走。

几房的人站到一块,让人难以相信,这伙人实际上是同一对爹娘,还没分家的亲兄弟。

“爹,博儿书院只放一天假,过几月他便要下场考试,夫子看他们看得紧,这次不便回来。”

“不过博儿想着他爷,给打了一坛酒,还有这些个月饼,也是到鲜味斋买的,说给您二老尝尝。”

宋家大伯也带了礼回来,一小坛陶罐酒,还有一提不多不少的油纸包月饼。

“好,读书好,博儿在书院温书是好事儿。”宋老爷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