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着大黑朝七里屯行去。

宋家一大家子在正房吃完早食, 宋家壮劳力去地里翻地整地, 宋家女眷们则忙活家里的一堆事,如清扫猪圈、鸡圈、院子, 外出割草回来煮熟喂猪, 洗衣, 上山砍柴等。

这几天轮到三房忙灶上的活计, 负责煮饭和洗碗,宋渔帮着宋母清洗一大家子的碗筷,洗完回到三房堂屋。

才进屋里,宋渔皱眉开口:“娘, 奶又为难你和四婶, 我想帮你说两句, 你怎么又拦着我?”

“娘知道, 三娘你护着娘, 你奶就是那脾气,要是不顺着她,她要闹得更凶,她因家里银钱的事儿气不顺,等熬过这阵子,她就不闹了。”

宋渔已经回宋家两天,回来那天,宋四郎说了许奶的事,惹得宋母心疼自家闺女不已,宋父听了便要让宋四郎送宋渔回去。

宋渔知道宋父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没有答应,还是留在宋家。

帮着宋母照顾宋父,宋渔才知道,宋父吃的汤药是最便宜的,偷偷塞给宋母三两银子,让宋四郎请镇里的于大夫特意来看诊一趟,开些更好的汤药给宋父。

私下问宋母才知道,大堂哥宋博这段时间要下场考试,家里公中的银钱都紧着他用,老姑宋宝珠也在相看人家,两头要花银钱。

宋父和宋四婶两个病人,反而只用了宋家公中银钱的少部分,也是吃的最便宜的汤药。

哪怕是宋渔一直知道,宋爷对于期望宋家能出个官儿,光耀门楣,改换门庭一事,执念甚深。

这些年一直将宋家一大家子的银钱,都供给宋家大房科考,她仍旧为这次连汤药钱都克扣宋父和宋四婶的事儿,感到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