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镜惊讶:“这么早,前儿我去您家,还待到申时末才回来,不若娘您和大舅哥几个,吃了晚食再走?”
“您多陪阿渔说说话,我们早些做晚食,到时候由我套了驴车亲自送你们回去,路上耽搁不了多少功夫。”
“哎,娘知道你有心,老头子还瘸在床上,虽说有儿媳妇帮忙递个饭菜,到底不方便。”
许镜知挽留不住人,便也不提这事儿了。
三人一路往许家原来的小院走。
路上,宋母道:“之前我和她爹还担心她过得不顺,如今一看,比在出嫁前还过得安逸,镜儿哥,你和小渔定要好好的。”
“娘,您和爹放心,我跟阿渔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我若有空,也会常抽空陪阿渔回去看你们。”
宋母心头听得舒坦,笑她:“哪有女婿女儿经常往娘家跑的,听了让人笑话,你们能年节时来一趟,我跟她爹就很高兴了。”
宋渔一直在旁边默默没说话,只是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说着话,没几步就到了许家原本的小院。
许奶自从前几天跟许镜吵架后,一整个人似乎老了一些,头上花白的头发越发多,精气神儿也不如从前了。
她不和许镜多交流一句,就爱闷在自己屋子里,或是去找自己老姐妹水生奶。
这不许家新院宾客还在呢,许奶吃了些饭菜,和水生奶早早回许家小院来。
宋母要带着宋渔去找许奶,许镜干脆便也跟着去了。
许奶住在正屋,正屋门敞开着,能听到里面许奶和水生奶的交谈。
许镜直接喊了一声:“奶,娘找你说话呢,有空么?”
屋内声音顿时消下去,好一会儿,许奶淡淡的嗓音才传来。
“哦,是亲家阿,进来进来。”
许镜几人进去,便见许奶和水生奶坐在小板凳上,手里还有针线活儿,膝盖上摊着竹编簸箩,簸箩有半成品的鞋底,看脚型居然是许镜的。
许镜怔了一下,没说什么,把场地让给宋母。
面对宋母,许奶脸上挤出了笑来,比对许镜可和蔼多了。
两人问候一些饭饱的场面话,又说到许镜和宋渔头上。
许镜和宋渔站边上,安静听着,如果不是她们三个都心知肚明各自的身份,恐怕这副场景,就是非常正常的两家姻亲长辈间的交流。
见场面一派和谐,许镜悄声退了出去。
她没走两步,听见后边跟的脚步声,扭头一看,果然是宋渔。
许镜莫名有种她们心有灵犀的默契感,眉眼舒展,唇角噙着笑。
宋渔觉得这人笑的频率变多了,动不动就笑,也不知在笑什么,但似乎很不错,这种愉悦能感染人,使人心情放松。
许镜觉得时候差不多,她该去蹲点了。
宋渔却是压低声音问她:“王二狗的事情,村长他们怎么说?”
许镜一愣,感觉她们又想到一处了,不过她不打算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告诉宋渔,就简单说了村长和许家族老的决定。
宋渔听罢皱眉:“王二狗的姐夫,恐怕参合进这事儿的几率大。”
她抬眸看向许镜:“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王二狗几个特意在今天挑事,恐怕别有目的。”
后面她又补充,抿唇道:“若我说错了,你也别笑我。”
“怎么会,我觉得你的猜测正确。”许镜笑道。
宋渔眉眼浮现一抹担忧:“那怎么办,民不与官斗……”
“有我呢,你担心这事儿作甚。”
宋渔抿唇不语。
许镜想了想,道:“知道贵人给我的那块腰牌吧?大不了,寻那位大人的帮助,虽有些大材小用,但都是在官场走动的人,有人脉,总比一个捕头强。”
宋渔惊讶,后安心下来,轻嗯一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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