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午他去换药,那伤口红肿了些,比昨天还要难受。
吃饭的时候,他也只是勉强喝了些米粥。
这几天他都要歇息在办公室里,让人替他跟家里捎话,说他跟车出差了,省得让家里人担心。
再见到江小芳,瞧着她顶着悲惨模样,看向自己可怜兮兮的样子,郝学民并没有一点怜惜之情。他反而不客气地笑出来,又扯到了伤口。
“唔,看来你的狱友对你很热情啊!这叫做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
江小芳气得不行,却有求于他,只能隐忍不发,哀求道:“学民,我们夫妻十三四年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这次事情算了行吗?”
“咱们将过去的一切都翻篇,我们好好过日子,阳阳不能没有爸爸更不能没有妈妈。”
郝学民惊奇地看向她,“江小芳,我头一次发现你脸皮够厚的啊。发生了这件事情,你竟然能轻描淡写叫着翻篇?”
“合着昨天被揍的人不是你,被人拿着脖子抵着差点丢掉小命的也不是你。”
“你的自由被限制了,才开始服软?晚了,我来呢,就是如你所愿谈离婚的!”
本来他想要借由伤口多拖她几天,不过想到昨天束安阳让他尽早离婚的话,郝学民哪怕爬也得爬过来。
江小芳连连点头:“好,我同意,只要你对我们既往不咎,那咱们夫妻财产平分,阳阳归你。”
郝学民扯扯唇角,“我以前肯定是眼瞎,怎么看上你这么个自私自利又恶毒的女人呢?”
“那是之前的解决方案,显然你不同意,贪婪地想要将我身上的血全部抽干。如今,你别说平分了,我不追究你之前拿回家的钱物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
“你签字净身出户,咱们领了证,你就能从这里出去。”
“但是你弟弟,和他那群狐朋狗友,我是管不着的,要管也是你管。”
“不然啊,你也在里面呆着吧!”
江小芳不是个傻的,很明白郝学民的意思,紧握着拳头道:“其他人我管不着,但是你得把我弟弟捞出来,不然我自己要求坐牢!”
“不知道你的孩子有个劳改犯妈妈,那她一辈子还有前途可言吗?”
郝学民猛地抬头看向她,哪怕脖子上的伤口炸裂,他都像是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江小芳!你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了?那也是你的孩子,有这么为了弟弟对亲女儿这么狠心的吗?”
“要毁也是先毁了你的人生!”
江小芳哈哈两声,“但是你不敢拿着你闺女冒险。”
“将我跟我弟放出去,夫妻财产均分,否则我就是不签字,拖死你!”
郝学民冷笑声,“江小芳,你或许不清楚树立典型的危害,或许会被从重处理,而且你才是真正受益者。”
“你觉得在那些人怎么推卸责任的?你会成为主犯,怕不怕吃枪子儿?”
江小芳瞪大眼睛,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寒战,磕磕巴巴没了刚才的肆无忌惮,“你,你保证我签了字,与你领了离婚证,我就能出去?”
在生死面前,她能顾得上自己就不错了,哪里还敢提她弟弟?
郝学民点点头:“是,但是你要写上,放弃对孩子的探视权,同样的,我也不需要你对孩子支付抚养费。”
江小芳自然是同意的。
在郝家,不管郝芝阳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是郝家的宝贝,并没有人因为她是女孩儿,而受到欺负和轻视。
江小芳心歪了,明明她是重男轻女的牺牲品,却要将这种想法安在自己女儿身上,认为自己不受人待见,就是她没能给郝家生儿子。
背着人的时候,她对郝芝阳虽然没动手,可是各种语言暴力,也让孩子内向和畏缩,甚至有了自闭的倾向!
江小芳这会儿便打算着,回头让弟弟给自己寻个大老板,自己生个儿子好好的扬眉吐气。
到时候别说五万六,就是五十六万,她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