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暗下来,他心情却是亮堂的,连哼出的小调,吊儿郎当中也透出美滋滋。
也是奇怪,明明才一两天没见,他心思就有些黏糊,仿佛拉着糖丝。
如果这就是谈那啥爱的滋味,确实挺陌生的,但感觉还不赖。
驾轻就熟来到傅一瑄家门口,池屿提着东西懒得掏钥匙,吭哧拍门,扯着嗓门开心嚷嚷:“傅一瑄,快开门!”
那模样,跟只雀跃的狗子没啥区别。
要是他能长出尾巴,指不定在屁股后头晃悠多高呢。
本来以为得等会儿,结果他刚呲着大牙嚷完,门就开了。
池屿:“?”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门缝里钻出只手,扯过他臂膀,把池屿从门外强力拽进来。
池屿手里还提着两袋菜,根本没挣扎的余地,整个人就扎扎实实被抱紧了。
“诶?傅一瑄,你、你咋了?”
察觉到傅一瑄情绪不太对劲,池屿有些纳闷,他臂膀连带身体都被对方紧紧箍住,胸腔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导致呼吸都不太顺畅。
靠,傅一瑄是不是妒嫉他胸肌练得好,不然为啥老跟他胸肌过不去?
“池屿,今天我爸妈来了。”
傅一瑄语气冷而沉,有点喑哑。
听见这句话,池屿眼珠惊得快瞪出来,心头突跳,“啊?那你……你们说了啥?”
傅一瑄下巴抵在池屿脖颈旁,嗅到的,都是池屿温暖干爽的气息,明明没什么味道,却能让他上瘾。
他闭上眼,深嗅了一下,“没什么,他们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池屿不太理解,眉头拧得能打结,干巴巴道:“呃,你这话不对吧,他们好歹是你爸妈,就算感情不好,但咋能说不重要呢,要是他父母都不重要的话,还能有谁是重”
“你。”
池屿嘴巴张着,成了干瞪眼的哑巴。
傅一瑄再重复一遍,“对我来说,只有你,你才是重要的。”
霎时间,自诩铁骨铮铮硬汉猛男的池屿,脸肉眼可见臊红了,他忙奋力推撞开傅一瑄,说话都磕吧了。
“草,干、干啥讲这么肉麻的话,大男人之间搞这些……太丢人了。”
他转身想去厨房,背脊比钢板还僵硬,要不是拎着两袋菜,指不定又同手同脚了。
傅一瑄今天咋了,又吃错药了,净说些不着调的话。
可他没走出几步,就被拽着胳膊扯回去,刚要说话,嘴唇又被堵得严严实实。
“唔嗯……”
池屿背部牢牢顶住墙壁,衣服给蹭得往上滑,露出小段柔韧结实的腰腹,脑子都被亲懵了,身体却不由自主配合,不甘示弱,搅动着回吻过去。
男人和男人亲嘴,往往都充斥一股原始的蛮横,激烈得像无硝烟的战场,喷薄出对彼此的占有欲。
砰一声,池屿手里的东西坠向地面,下意识摸向傅一瑄的肩背。
他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彻底失去思考能力,连原本想干嘛都忘成一干二净。
傅一瑄托起池屿屁股时,池屿才惊醒,急忙想挣开往下跳。
“诶诶,哥们儿,不,我一百四十多斤呢,靠,你不怕胳膊废了啊?”
他一身肌肉实打实的,最近运动量又大,看起来好像瘦了点儿,但摸起来能感受到更劲道的肌肉,体重估计还涨了几斤,傅一瑄臂力也太吓人。
闻言,傅一瑄不放手,反倒掐了把,池屿受惊狗子似的叫了几声,担心自己掉下去,又怕傅一瑄太费劲,只能忙不迭勾住傅一瑄脖子,把对方当人形柱子夹紧了,也让对方轻松点儿。
池屿望向傅一瑄漂亮到完全没毛病的脸,连皮肤都细到冒白光,他喉结不自觉涌动,吞了吞口水,心想这家伙脸怎么长的……可再细瞅,却好似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些不一样的情绪。
陌生得很。
该咋说呢,池屿觉得眼前的傅一瑄,看起来好像没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