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哈!他是发擎期又不是发育期!有必要吗?话说他的嵌合种是什么?”
他越来越难以掩饰那股酸气冲天的妒意。在听到海戈的回答之后,斯纳克忍不住阴阳怪气地拖长了声调,刻薄道:“哦果然啊,那种又脆弱又娇气的,不精心呵护就会死翘翘的小型观赏鱼”
“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种族。”海戈淡得不见一丝波澜的眼睛掠了对方一眼,仿佛在不动声色地提醒着对方,曾经因为自己的嵌合物种所遭受多少歧视和磨难,“人人都有艰难的时刻。”
斯纳克嗤笑一声,尖锐地反问道:“那种人也配和我们谈艰难吗?我们的艰难时刻在流血、牺牲、朝不保夕。他的难处是什么,被裁纸刀割破了手?私人裁缝今天请假?还是这个月政府延迟发放生理津贴?”
海戈冷淡地说:“如果你想找人打嘴仗,卫生间有镜子。”
斯纳克咬住了下唇,把一肚子怨气冲天的牢骚压了下去。他舒出一口气,放软了声调,柔声说:“抱歉,海戈……我只是我太挂心你了”
他轻声细语地说,让这股妩媚的温情像章鱼的腕足一样柔软地施展开、又不遗余力地紧紧缠绕到对方身上:“真是不可想象,你遭遇了那样血腥可怕的悲剧!……我真抱歉,这段时间不在你的身边……”
他的身体微微倾斜,靠近海戈,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他的手揽上了他的手臂,轻声说:“你需要一点安慰……你知道,我一向很会安慰人……”
面对这种煞费苦心、层层递进、充满铺垫和节奏感的引诱,海戈的回应显得直白简练得多他伸手拨开了他,那动作像是揭开一块边缘起翘的旧创可贴一样干脆、流畅:
“我没心情。”他说。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些账本和文书,说:“你既然这么起劲,不如帮我个忙这是这几个月雷特在酒吧的账目往来。你管过账,看看这些流水有没有问题?”
斯纳克落了个空,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很难的账目我也不会。”他勉强地说,“你关心这些东西干嘛?为什么不找你的律师?”
海戈沉吟不语。在今天之前,阿奎那原本是他的首选。但是他为什么没有向他说明这栋房子解封的事?是疏忽?还是蓄意为之?如果是后者,他又为什么这样大费周章地继续供养着他?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斯纳克观察着海戈的表情,脸上重新又浮现出了体贴的笑容,“哦,当然,比起那个居心叵测的讼棍,你更信任我”
他轻轻点了点头,去取那些文书:“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知道我有多专业这些就是全部了吗?”
他笑吟吟地贴近海戈,伸手在他的衣裤口袋里摸索起来。正在这时,他听到了房门前传来的声响有人走到门前,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
“谁!”斯卡纳半真半假地惊跳了一下,像一只真正的海蛇一样,柔弱无骨地贴偎在了海戈身上。
就在此刻,他看清了门前那个不速之客的形貌,听到身边的人难掩惊讶的声音:
“……阿奎那?”
斯纳克非常满意自己绝佳灵敏的临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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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还有一章更新~~
第38章 30 毒蛇面颊鲜红
门前的人正是阿奎那很快便收起了最开始那副目瞪口呆的震惊表情,一手摘下帽子,慢慢走了进来,镇定地打量这栋房子,阴沉地端详房子里伫立着里的两个人。
在室内并不明亮的光线下,斯纳克看清了对方的形貌。私人恩怨和阶级矛盾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了,他真是处处看他不顺眼:那头在昏暗中仍然颇为醒目的、愚蠢而恶毒的红发,那双肤浅、艳俗、湛蓝色的眼睛,那身凝聚着无产阶级血汗的精致衣装,还有那标准、造作、专属于“上流社会”的语法和腔调
“你这么迟不回家,原来是出来做这种事了吗?”
就在斯纳克贴着海戈、在心底对阿奎那评头论足的时候,阿奎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