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并不是他想忽视就能够忽视的存在,“你又怎么了?走那么快赶着投胎啊?你认得路么?别摔下悬崖了,我可救不了你了。”白芷觉得他古里古怪的,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叫人捉摸不透。

耳边传来白芷叽叽喳喳不满的抱怨,慕容煜头疼得要命,脚步一顿,白芷险些撞上他的背。

他扭头目光冷漠地注视着她,“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离孤远一些。”慕容煜声音有些发狠,语气冰冷强硬。

白芷有一瞬间被他震慑了下,但很快就意识到他气势再凶再强,在她手下也过不了几招,他也就只能拿身份唬人了,但在这荒山野林的,他那太子身份可没什么用。

“离你远一点?”白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以为出来了,你就可以甩开我独自离开了?”她差点忘了,出了袁燕子这事之前,他算计自己的事情,这会儿终于想起来,对他也升起几分警惕。

两人并未想到一处去。面对白芷的冷嘲热讽,慕容煜很是无奈,心情愈发烦躁,“袁寨主那杯酒里可能下了药。”他索性直说了,不然她一直纠缠着他,令他着实难忍。

“啊?”白芷大吃一惊,蓦然拽着他衣袖,就要检查他五官和身体,“我看看,她给你下了什么药?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慕容煜服了她的急性子,张了张口,忽觉难以启齿。

第20章 第 20 章 不从 “你将孤绑起来好……

“你哑巴了?袁寨主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

站在他面前的毕竟还是个女子, 慕容煜有些难以启齿。

白芷性情急躁,见他不回应,只能自己猜测, “袁寨主不是很喜欢你么?为什么要给你下药?啊…难不成是让人听话的药?还是……”白芷想到了自己给他喂的那颗草药,虽然是假的,但能够唬人。袁燕子有可能也不信任慕容煜怕他跑, 就和她做了同样的事情, 但她的药有可能是真的。

白芷顿时感到忧心忡忡, “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还得回去取解药……”如今不知道袁燕子给他喂的是什么药, 若她贸然把慕容煜带走, 他毒发可如何是好?她必须得保证他的性命安全。

慕容煜见她自顾自地在那胡乱猜测,而他身体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头疼道:“不是你想的那般。”

“那是哪般?”白芷气得朝他大叫。

慕容煜被她的声音震得耳朵嗡嗡响, 无奈只能如实回答:

“是让男人性起的药。”慕容煜说完不免热了脸, 伸手抵唇轻咳了下,好似这样能遮住脸上那抹薄红。

白芷怔了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什么是让男人性起的药……”话音刚落, 脑海中浮起那夜在旅舍看到的场面,顿时恍悟过来, “你是指春.药啊!”

白芷的声音在寂静幽暗的山林里显得格外清晰震耳,慕容煜剑眉一拧,心中不觉别扭之极, “所以你明白孤所说之话了么,别太靠近孤。”他低声警告,不论如何, 他都不愿意与白芷发生什么,但他也担心控制不住自己,体内药似乎在逐渐发散开。

白芷得知他中的是春.药之后,便没了担忧,听了他的警告也不以为意。

“我虽没用过春.药这种东西,但也多少懂一些,这也分药性烈和药性不大烈的,还有立即见效和逐渐见效的,我看你这样应该是逐渐见效的,就是不知道药性烈不烈……”

白芷冷静地做出判断,慕容煜却无心与她在这分析,只想离她远一些。

白芷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始终紧随他身边,正如她前面所说,山路陡峭,一不留神就会遇到威胁,她在他身边才好护他周全,所以远离他是不可能的。

慕容煜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努力忽视着身边人的存在,白芷也沉默下来,只随时暗暗查看他的情况。

白芷的眼力在黑暗中也甚好,视线掠过他的面庞,他的脸泛起了红晕,有些不正常。视线下移,胸膛起伏不定,可以肯定不是走累的征兆,而是在极力隐忍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