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紧了些,要不是看在她爹是禁军统领郭守贞的份上,他才懒得应付。

这药也是郭守贞寻来的,本是给那小杂种准备的,让他马儿受惊,最好能失控出丑。那阿善想必也是料到有人会在马匹上动手脚,但他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大兖这边想算计的不是他,而是自己人。

也罢。

蔺檀收了折扇,在掌心敲着,他好心提醒,对方却不识好歹反言相讥,给点教训也好,只是便宜了那个小杂种。

谁知比赛开始,阿善骑着那匹被喂了药的马,反倒隐有领先之势,转眼间便已达到第一支箭处,利索地解了红绸,直接打马拉弓,在马匹向第二支箭飞奔的瞬间,一箭正中靶心。

北戎使团的欢呼声简直要掀翻檐顶。

蔺檀面露不解,小福子赶忙解释:“殿下有所不知,药的的确确是下在阿善骑的这匹马上,那药令马儿吃痛,跑起来自然就更快些。”

蔺檀了然。

马吃痛受惊,确会跑得更快,自然也更难以控制,他原也是想以此另苏戮出丑,输掉比赛,不过北戎人向来比他们大兖更懂马也更会控马,那阿善还是个中翘楚,也许还真能压住这受惊的马,一举夺魁。

虽然那小杂种运气好,没能让他出丑,但因此输了比赛,也算和他心意。

蔺檀心下盘算着,忽听耳边一阵惊呼,忙凝神向场中看去,只见苏戮不知何时已追上阿善,两人几乎同时射出了第二支箭。

怎么可能?!

旁人看不出端倪,阿善却明白得很。

自己身下这马虽快,却格外暴躁,不好掌控,而苏戮在骑术上竟丝毫不逊于他。

这三只木桩的位置刁钻得很,需要在极短的距离内改变马的方向,这就要求骑手对马有极高的掌控,而苏戮在每一个细节上都做得堪称完美,与此相比,自己对马的掌控倒粗糙了几分。

是以,就算在直线上速度稍有差距,但弯道足以弥补。

第二只箭他们几乎同时射出,阿善打下马鞭,在疾驰中惊出一身冷汗,说是几乎,其实稍稍落后的人是他。

前方至少还有两个弯道,照此下去,第三支箭……先到达的就是苏戮。